极可能一落千丈,因此无需调拨太多货船给吴家,免得资源浪费。”
苏羽茗大惊,“如此机密的朝廷动向你如何得知?”其后转念一想,恍然大悟道,“你与户部仍有来往?”
“户部本来就有不少祖父的门生,我结交一二也稀松平常,再说,新罗与大业不过一海之隔,传递片言只语有何难。”
听他这一说,苏羽茗的神色很快陷入了一片灰暗之中,点头道“我之前就说过,如果你志在营建户部人脉,叶家定能为你锦上添花,你何不——”
“叶家在户部也不剩什么了,我何需借叶家之力!”
“怎的又说气话?叶家是我朝有名的理财世家,户部的主事、主簿、令史、吏员,多有叶家子弟。虽然自叶赐楷大人后叶家已无当权之人,但叶家再出理财大师,只是时间问题。”苏羽茗顿了顿,似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敬亲王和二叔都在想办法渗透户部,但都不得其法,叶家小姐……你要把握机会。”
说完这话,苏羽茗双眼已不知不觉挂上了一层水雾,盈盈地看着薛淳樾。
在外人眼里,苏家大小姐是能独当一面的商界女杰,怎会想到她也有柔弱万千的模样?这些柔弱之姿,恐怕只会在他面前有所展露吧……
薛淳樾心头掠过一阵难耐的心痛,他不自觉迎前两步,正想抬手为她拭泪,身后忽然响起薛汇槿低沉的嗓音。
“羽茗,时间差不多了,和二弟的家常,不如留到今晚的家宴再叙吧。”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薛家大少爷薛汇槿站立在院门,神色阴鸷。
苏羽茗赶紧整理了一下仪容,转身向薛汇槿走去。
在她经过身旁时,薛淳樾微微欠身行礼,毕竟,她是自己的长嫂,当着兄长的面,礼仪不可废。
薛汇槿牵起苏羽茗的纤手,转眼便走出了庭院,院中空余翻飞的柳絮……
薛淳樾咧嘴苦笑,看来出走新罗的这一年,还是有点作用的,毕竟,此时的自己,已经不如一年前那么心痛难耐了……
薛淳樾的重新回归,让薛府的家宴再现了往日的盈盈喜气。
自薛汇槿与苏羽茗大婚之后,薛府再也没有如此轻松自在、喜气洋洋的家宴了,薛家已出嫁的两个嫡女也携了夫婿孩子回门。薛成贵一妻两妾、三子四女,再加上几个外孙,一大家子坐了满满两大桌。
薛成贵和薛夫人都十分高兴,尤其是薛夫人,一改往日心如止水的冷淡模样,频频推杯换盏。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