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一事暂且不提,但苏家一事以迫在眉睫,不得不管。大业律法,僭越使用皇家御用贡品,其罪当诛,苏琦、苏源父子现已被收押,苏家上下均被禁足在家,动弹不得。苏羽茗不得不再去找一次叶赐准,这次,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以及苏家上下数百口性命。
薛汇槿与马姨娘自身难保,自然不会有空管她,马姨娘还试图对她禁足,以免她为救苏家急病乱投医,做出什么伤害薛家的事。她几番苦求,才换得马姨娘首肯,去见叶赐准一次。
在海州官驿的后院,苏羽茗终于再次见到叶赐准。自那次花园相会,她便下定决心不再见他,强迫自己忘记,可惜事与愿违,她终究逃不开他的圈子。
叶赐准才跨进门,苏羽茗便“扑通”一声跪下。他知道她先前是有意避开他,他也知道二人有违人伦,因此也苦苦压制自己的感情,强迫自己不逾越底线。如今见到悲恸哀戚的苏羽茗,心中一直强装的坚决瞬时倒塌,说不出一个字。
“叶大人,小女子苏羽茗,求您高抬贵手,放我父亲一条生路。”
苏琦一案本来不在叶赐准的布线范围,是在查处贡税截留时被施昀和洪唐供出而被带出的,大理寺截取相关信息后不敢延误,直接八百里快马回禀朝廷,泓远帝震怒之下特事特办,严查海州商人罔顾律法,私自倒卖专供皇室御用贡品一事,叶赐准事先并不知情,也无法控制。
“羽茗,你知不知道僭越是死罪?苏琦的罪过远比那些为截留和倒卖贡税提供便利的不法之徒来得重!苏琦为海州府衙提供存放截留贡税的仓库,甚至为截留下来的布帛再次漂染,洗去贡税特征,堂而皇之地流入各州郡布帛市场!这些,在我知道他是你父亲后,我都可以一笔抹去,证据都帮你毁个干干净净。但是,僭越这条罪,是大理寺办案官员发现的,而且已经到了陛下的桌案上,你叫我怎么帮你?”
“大人不是曦王的人吗?你做不到,那曦王也做不到吗?”
“你当曦王是什么人?他如何会为一个区区行商触怒龙颜!”
苏羽茗一时哽咽,苏琦的罪过,她不是不懂,可是除了他,她还能找谁?
“大人……如您能保家父一条性命,羽茗……羽茗愿意奉献所有,予取予求……”
叶赐准顿时怒由心生,将她一把拉起,盯着她说,“在你眼里我是怎样一个人?我叶赐准要什么女人没有,还真以为我只是看上你这副皮囊么?!”
“那你看上羽茗什么?但凡我有,但凡你要,我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