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毕竟,在儋阳生死一线之时,他都没流过半滴眼泪。
叶沁渝满含泪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掌,似乎是问薛淳樾要什么东西。
薛淳樾略笑了笑,从怀里小心地拿出一枚金笄,轻轻放到她手上,柔声说道,“熙和之笄,君已取归……”
叶沁渝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滚落下来……
她和薛淳樾之间的信物,就两件,一是一枚双层镂空缠枝梅花玉佩,二是一套十二件的黄金累丝嵌珠翠龙凤花枝头饰。她被薛沛杒胁迫离开海州时十分匆忙,除了一直佩戴在身的玉佩,那套头饰还来不及拿走,因此便一直原封不动地放在海州薛府熙和居。
那纸信笺,叶沁渝不敢写太多,怕见妒于薛沛杒,给薛淳樾带来杀身之祸,便只能寥寥数语,寄托相思,其蕴含的寓意,是希望薛淳樾平安归来,取回熙和居那套专属于她的聘礼,来给她重新下聘。
“还有十一件,在晚生行囊之中,小姐如有雅兴,不如随我入府,一同赏看。”
叶沁渝破涕为笑,再次依偎到他怀中……
薛淳樾赴任不久,便择日到敬王府重新下聘,让人始料不及的是,薛淳樾这一次下聘,遭到了敬亲王的一口回绝。
叶沁渝百般不解,可是薛淳樾却表现得十分冷静,似乎早已料到,只是默默将那套头饰留下,径直离开了敬王府。
叶赐准与薛淳樾对大业国均输平准的变革,逐渐拉开了帷幕。
首当其冲的,便是垄断了内陆运输航线的海州鼎泰和。
鼎泰和自薛汇槿掌权后,便放弃了薛淳樾以市场为导向的路线,重新走回薛成贵当年依附朝廷的老路。均输业务自叶赐准离开后,也陷入了停滞,因为朝廷也找不到像叶赐准这样的总操盘手,能胜任组建运输队伍之职,因此均输的重要支撑——航运责任,便在旭王的操控下重新落入鼎泰和之手。
薛汇槿重新坐到薛成贵的功劳薄上日进斗金。
可是,薛淳樾任水陆转运使的第一天,便开始重组朝廷的运输队伍,鼓励成年男子一次性服完往后五年的徭役,每年三个月,累计即有一年又三个月的时间,以三月为期,熟悉水性及航运特性,往后一年行船运输,临退役的三个月则开始带新一批征夫上岗,实现运输队伍的循环再生。如此一来,鼎泰和的业务量瞬间萎缩。
其次,便是以手中职权,强令各航道的辖区府衙担负起河道的清淤和疏导责任,但却把河道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