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凌云峰等你回来吧。”那个没有薛淳樾的户部侍郎府,她更加不想回。
“也好,我叫学诚留下来陪你和心言。”叶沁渝正想拒绝,薛淳樾却没给她机会,“我不在你身边,有学诚在我会安心一点。放心,朝廷派了几百人给我,不会有危险的。”
叶沁渝这才点点头,但她心中却隐约浮起一股不安的情绪,“淳樾,真的没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襄王府叫你去办差……”
薛淳樾略显紧张地看着叶沁渝,“襄王府?可是叶兄和你说了什么?”
她微微垂下了头,绞着那枚香囊低声说道,“并没有……但是我也猜到了七八分。你和小准叔,必定是欠了襄王府很大的一个人情,不然你也不会几番受制于人……”
薛淳樾心头一紧,原来他的无奈,她都知道……他拥紧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是欠了襄王府一点人情,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跟你说,不过都还得差不多了……只是他自己的人手脚不干净,做事又急进,这才惹出羁縻州的祸事,被陛下清理了而已,怪不得我们。”
原来羁縻州的事情,真的不简单,叶沁渝有些担心,“那你此行,真的只是替陛下办事吧?”
“那是自然,我是陛下的臣子,自然只能帮陛下办事。”
薛淳樾松开手帕,认真地检查她的伤口,确信已经不再流血了才放下。
这一天叶沁渝实在是太累了,躺下不久便沉沉睡去,薛淳樾半坐起来,看着她的睡颜,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起身穿衣,走出房门。
学诚已经替他收拾好,马匹也已准备妥当,正在茅舍的门口等候他。
薛淳樾上马,转头再次叮嘱学诚,“学诚,今日宫中之事,切记先不要告知沁渝,也尽量阻止她下山。陛下虽然封锁了消息,但难保不走漏风声,她回城万一听到点什么就不好了。”
“少爷放心,学诚明白。”
薛淳樾再看了一眼茅舍,然后掉头疾驰而去。
入蜀之道,难于登天。薛淳樾只带了十几个贴身侍卫,星夜兼程,也要十余天才到。
所到之处,只见江流湍急,暗礁密布,他心里顿时凉了几分。叶赐准水性不佳,这一点没人比他更清楚。两人在离州海峡落水时,叶赐准已经伤了心肺,此番再落水,即使有幸再次遇到一个襄郡王能将他救起,恐怕心肺也已经毁了……
薛淳樾立在渝江畔,看着茫茫江面,心里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比他当初流放儋阳时,被旭王几番追杀,甚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