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坐到主座之上。
众人跪下行礼,“参见大人。”
“免礼。斌儿,他们就是那群自称来自南诏国的商人?”
“回父亲,正是。”
原来此人便是部落首领了,叶赐准连忙说道,“大人!在下被捆了个结实,没法给您行礼了……不过,我们当真不是什么探子或者细作,只是被大业驻军所迫,过境时刺探一下部落大概情况。您知道的,将来从滨州返程,我们还是要经过大业军队驻扎的地方的,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到时恐怕有性命危险……”
叶赐准说的谦卑,但身上那股凛然之气是掩藏不住的,表面上的花言巧语骗得过税官和年少的段彬,但骗不过段正刚。
段正刚起身走到叶赐准面前,觑着眼看了他一会才说道,“是先生自报家门,还是由本官逼你报家门?”
段正刚侧身看了看叶赐准身后的苏羽茗和韦知雨,再冷笑道,“若是要本官出动刑具,即使先生受得,只怕后面两位身娇肉贵的小姐,受不得……”
段彬一听,连忙瞟了韦知雨一眼,似是有些着急。
叶赐准蹙眉,半晌后方答道,“段大人,在下长兴叶赐准,后面两位一位是我夫人苏羽茗,一位是我侍妾魏氏,还请段大人不要为难两位女眷。”
韦知雨猛然抬头,呆呆地盯着叶赐准。
敌我情况未明,不知道段彬会不会打韦知雨的主意,叶赐准只能先把韦知雨揽下。掳掠他人妻妾是穷凶极恶的行为,如果段家还懂几分礼义廉耻,也不屑于为之。
段彬脸上的神色顿时如陷灰霾。
可段正刚却大惊,忙道,“你是前太府寺卿叶赐准?!”
可转念却又喝道,“荒谬!叶赐准早已死在渝江之上,此事天下皆知,你胆敢冒名?!”
叶赐准不动声色,“段大人长期经营羁縻州,靖南道与羁縻州相邻,敢问可认识几位靖南道的官员?”
“那是自然,上至道府节度使,下至各县父母官,段某均认得一二。”
“既是如此,大人但可将我的画像捎去给靖南道转运使沈悦,或者滨州市舶司令使庄康,让他二人认上一认,看我是否是当年的故交,叶赐准。”
段正刚见他说得淡定自然,丝毫不见怯色,便凝眸沉思,一会后方说道,“好!我便将你肖像送去靖南道,结果未定之前,还委屈先生在我客房禁足几日。当年我部落缺粮,也曾受靖南道平准司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