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娴雅,半点吃醋发威的样子都没有,让一众来拣谈资的好事者好生失望。
宾客一拨拨地敬,叶赐准一杯杯地回,今晚的他,表现得尤其像个新郎官,把来贺喜的人都招呼得周周到到的,散席时没有哪个不是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都说叶赐准识酒、赏酒、会饮酒,酒量甚佳,千杯不醉,长兴官场称其“酒中仙”,可惜之前在娶韦氏的喜宴上不过十来杯就醉得不省人事,还以为名不副实,但今晚总算是见识到了,酒坛子一个个地见底,他仍是从容潇洒、谈笑风生,言行举止更是风流儒雅、挥洒自如,那号称长兴第一风流公子的曹英泽恐怕都被比下去了,可见“酒中仙”名不虚传。
叶赐准把最后一批客人送出府时,已将近子时,他转身看着灯火辉映的庭院,似有影影憧憧之感,这才觉得有了些醉意。他整了整衣衫,快步往西边的云和居走去,新婚之夜,不能让新娘子等急了。
一路走去,一路都是下人们的恭贺之声,叶赐准心情大好,一路走一路看赏,一直走到新房门口。他再次整理下衣冠,就要推门进去,不想竟被薛淳樾、学诚和心言等人窜出来拦了个正着!
“这是什么意思?”
“叶兄,哦不,九叔,咳,你这亲娶得着急,苏老爷赶不及过来,特委托我作为娘家人,代他老人家以及苏源兄弟行一行我们海州娘家人的习俗。”
叶赐准拧眉,“你们海州有什么奇怪的习俗,怎么从未有人跟我讲过?”
“你身边有几个海州人?来、来,先听我说。”薛淳樾不由分说便把叶赐准拉到了新房前的小庭院中,按他坐下,然后转身招学诚把东西拿过来,“来,这三碗酒,先干了。”
叶赐准哂笑道,“我道是什么,原来是喝酒!行,别说三晚,三坛子我也干!”说着爽快地举起海碗,痛快地饮干!
“好!这女婿不错,酒量好证明身体好啊!接下来,第二关,签字画押。”
叶赐准懵了,这是新房还是牢房?签什么字?画什么押?
不多时薛淳樾已拿出一幅卷轴,往那石桌上一摊,洋洋洒洒竟不下千余字!叶赐准酒量再好也敌不过大家轮番地灌,再加上刚才薛淳樾那三碗不知是陈了多少年的烈酒,喝得又急,如今这脑袋竟有些昏沉了,怎么聚精会神也瞧不清那卷轴上的蝇头小楷!
学诚已经将蘸好墨汁的狼毫笔递了过来,薛淳樾怂恿道,“签字画押才能到第三关,要是想快点见到新娘子,就赶紧签!”
竟还有第三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