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朕是该罚还是该赏?”
萧雅妃掩嘴笑道,“陛下可是糊涂了?如今管着这六宫的可是惠妃姐姐,苗才人该罚还是该赏,陛下该问惠妃姐姐才是。”
宋惠妃有些尴尬,笑又不是、恼也不是,只得勉强说道,“禀陛下,苗才人所言不差,该赏。”
“哈哈……好,那便赏!王忠,吩咐下去,把安西都护府新送上来的那柄于阗玉如意送到苗才人的听雨阁去!偏殿有了,正殿也该有,叫内务局再挑一件上好的于阗玉璧,送到宁德宫!呃,刚说到亲上加亲,小苗子,你是去年才采选进宫的,对宫外的新鲜事应该听得比我们多,你说说,该给朕的升宁公主配个怎样的驸马?”
“外间那些男子哪能跟陛下您比,如今小苗子得了陛下的恩泽,外间那起人早就入不得臣妾的眼了,所以啊,陛下要问臣妾,倒不如问问您自己,朝堂上那么多青年才俊,陛下在里面随便挑一个有亲戚关系的,不就既是‘亲上加亲’,又是‘东床快婿’了么?”
泓远帝听着这话愈发受用,又把她夸奖了一番,然后顺势说他要上朝时再细细挑选,此事容后再议,便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了。颖嫔想不到最后给自己解了围的竟然是一名刚获幸不久,才晋了才人的采女,心中大石落下的同时,也对她十分感激。其后转念一想,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如何懂得这许多,恐怕也是萧雅妃调教的缘故,于是心里的那杆秤不自觉已偏向萧雅妃。
因着日间这件事,泓远帝对苗才人又多了几分印象,当晚便去了听雨阁。过了几日泓远帝便宣萧廷秀和曹英泽到御书房,说是商议一下兵部的事务。曹英泽接了谕旨还觉得十分奇怪,大军回京之时他已经推了所有的封赏,如今依旧只是一个无权无职的侯爷世子,去商议什么事务?当初他被萧廷秀硬拉上随军出征,还美其名曰带他去散散心疗情伤,其实就是看中了他刺探消息的能耐忽悠他去干活的!在黔中道简直是九死一生,差点小命都丢掉,算是被萧廷秀彻底给坑了,回来的时候已经说好再也没有下次,萧廷秀不会出尔反尔吧!他的情伤还未好全,哪有心思管什么兵部事务!
泓远帝从黔中道的战事问起,七绕八拐又问道行军参谋之道、点兵选将之道,曹英泽不明就里,又怕答得不好会连累萧廷秀,只得认真以对,一个多时辰耗下来,泓远帝竟十分满意,连连点头,最后还赐了午膳,曹英泽简直摸不着头脑。好不容易捱到午时末,泓远帝午休的时间到了才放他离开,临走之时泓远帝竟破天荒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颔首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