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早些年曾犯事,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韩祥,这两人也互相认识了,哼,一个假清高,一个伪道学,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张家官阶虽不高,不过在兴北道也算是个官宦之家,真阳子攀上张家后,自认为攀上了权贵,对张弘毅是阿谀奉承、有求必应,于是便成了张家的家臣,主仆二人,一丘之貉!”说着,便狠狠地砸了杯子,连萧雅妃的面子也不顾不上了。
萧廷楚有些不安,局促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萧雅妃掩袖喝了口茶,似是在掩饰一些愠怒的神色。当然这也可以理解,自己的侄女婿当着自己和侄女的面,为另一个女人失态,这让萧家这样的高门贵第面子往哪放?
萧雅妃整理了一下仪容,语气仍是一如既往地淡然,“听闻韩祥的骨头硬的很,又有吏部尚书韩阳作保,你们……是如何将他定罪的?相州韩氏,不是好惹的吧?”
没有铁证,没人能撼动韩家,这一点,全天下人都心知肚明。
薛沛杒刚毅的眸子目不斜视,凛然道,“案件的细节还要经大理寺卿袁肃袁大人审阅,当下,臣不便透露。”
萧雅妃微微变了脸色,冷哼一声,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反而是岔开了这个让人尴尬的话题,“对了,我这有几张食疗的方子,据太医院说是最利女子养身的,我先前吃过几次,面色倒真是红润了不少,廷楚,你来拿了去,也给自己调养调养,成亲许久了,还没好消息呢?”
萧廷楚一听,脸上顿时绯红,低头犹豫了一会,想着和薛沛杒一起谢恩取方子的,可是半晌都不见薛沛杒有动静,仍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对萧雅妃的话置若罔闻,无奈只得自己出席谢恩,上前领了方子。
这场茶叙并不愉快,萧雅妃本想撮合闹别扭的二人,不过看薛沛杒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也没有心思热脸贴冷屁股了,于是再坐了一会便打发二人离去。
回去的路上,萧廷楚有些紧张,双手一直在绞弄着手帕,却又不出声。经过户部侍郎府时不动声色地说了句“找二哥喝酒”便下了马车,萧廷楚甚至连问他几时回家都没来得及问出口。
薛淳樾在后院书房摆弄他的航线图,虽然离开航运许久,但他最感兴趣的,仍旧是行船调度。
“来了怎么也不吭声?”
感觉薛沛杒已在自己身后坐下,薛淳樾终于按捺不住,转身盯着这个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堂弟。
“今天说了一车话了,现在累得很,不想再说。”
“学诚,把门关上,在门口守着。”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