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牢望向困住他,简直是无稽之谈。
“你明明知道,朕并不属意于她,自你来了后,也不喜欢后宫再新添人了。”
宁浥尘向他拜下,略显郑重其事:“恳请皇上以国事为重。若因为专宠于我而致使不能与巫咸国交好,我便真是罪人了。即使集三千宠爱在一身,我也不会愉悦的。”
璟煜静静坐着,垂着头,若有所思。半晌才道了一声,好。
他起身欲走,又示意宁浥尘不要再跪着。他拉起她的双手,脸上是锦缎成灰般的哀凉:“你知道,朕的后宫,为何一直没有皇后,只有副后吗。”
宁浥尘婉言道:“大约是无人配得上皇上,可与皇上伉俪情深。”
“不是。因为朕曾承诺过心爱的女子,皇后之位永远是属于她的。”
说罢,璟煜便回去他的殿中,继续忙于国事了。
宁雨辰脸上的柔情消散地一干二净,冷眼望着璟煜的背影。都说百无一用是深情,可君王的深情,害得她与心爱之人阴阳相隔,又家破人亡,委实承受不起。
她转头又安排了几个较为可靠的人,去了寻蹊所在的驿馆,见了那几位巫咸国的使臣。
五日很快便过去,威远大将军非比寻常,璟煜赏脸去了他府上,自然也是带着宁浥尘。
邹仁泽的次子与三子儿子正在迎客,长子邹和颂,便在府内招待来宾。
而宁浥尘也兑现了对寻蹊的承诺,也将她带去了威远将军府。寻蹊在两名使臣的陪同下,姗姗到来。从进入邹家大门这一刻起,她的内心便有了期待。
府内张灯结彩,贺寿恭维的话语,也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邹和颂保持着笑脸,一一招待。他脸上的笑意,在见到青衣女子的那一刻,便凝滞了。
隔着三丈之远,穿过了摩肩接踵的人群,二人再次相见了。
邹和颂放下手中事宜,也顾不得保持贵族公子的谦和风度,往寻蹊这边挤过去,终于站在了她身前。
“寻蹊姑娘,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寻蹊摇摇头:“我很好。”
邹和颂的表情克制着,然而巨大的欣喜之情还是从眼睛中表露出来:“姑娘到底是哪里人士?我找了许久,可总没有消息。”
寻蹊身旁的使臣用力咳嗽了两声,微微上前,向邹和颂抱拳行礼:“少将军,这位便是巫咸国的郡主。今日是陛下恩赐,特许郡主也来拜会大将军。”
“郡主?”邹和颂极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