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使不上劲,且有一股热意从脑中发出,渐渐流向全身。
那些在排队的,正在吃食的,突然之间,便有一大片难民倒地不起,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哼。
“啊?食物有毒?”璟煜见状大惊,忙问道炊事的士兵:“可有可疑人接触过吃食?”
士兵们也懵了,下跪回道:“启禀圣上,小人们一刻不曾离开地做好了这些吃食,并未有其他人接触哇!”
说话间,开始有些士兵也倒下了。这些人开始头痛,腹痛,甚至皮肤上起了一块块的红斑。
大臣慌道:“皇上,不像是食物中毒,倒像是,是天行时疫啊!”
邹仁泽一个没撑住,单膝跪了下来。
宁浥尘道:“呀,邹大将军仿佛也染上了!”说着,她拉住了欲前往看望他的璟煜,摇摇头道:“皇上,非常时期,万一真是瘟疫,您被传染了可如何是好?”
璟煜环顾着满地疮痍,极是痛心:“速传御医!”
御医带人将邹仁泽抬回了他的船舱,将他与众人隔了开来。军医们也受了号召,都来此开始为病患们诊断。璟煜不得不回去,先让御医把了脉,幸而没有患病。但一面是治水之事刻不容缓,一面是不知情况的瘟疫大肆蔓延,也足够叫璟煜心力交瘁。
过去了两天,瘟疫已夺去了将近三十人的性命,不少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昏迷。邹仁泽到底多年征战身子强健,虽不至于昏了,却也动弹不得脑子昏沉。
御医与军医一直未曾合眼,研究着病症。
璟煜召见时,太医院首只说:“回皇上,方子大致是拟好了,邹大将军用着,到也还没出现出血的症状。只是此番出来药材带得太少,不能足够去克制疫情蔓延,更无法治愈病患啊。”
宁浥尘道:“院首大人,可否将药方借我一看?”
院首见她是宠妃,也是有求必应,将药方从袖间摸出递给了宁浥尘。
宁浥尘速速打开一看,上面好几味药与元伽给她的治这场瘟疫的方子不同,还缺了最重要的一味,雪岩伽蓝。
她眉头深锁,道:“方才听元首大人所言,大将军用了此方,虽为根治,但也并无恶化,说明此方有一定效用,但对症的药材,适用分量大约还要调试。我是蜀江人,小时候也跟着当郎中的祖父上山采过药,这方子的药材我知道哪里有,可带你们去采。”
所跪的医者们皆是眼前一亮:“娘娘所言果然非虚?”
宁浥尘点点头:“自然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