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这一回直接走向阁楼深处,日光灯照不着这一块,便显得有点昏暗,四周堆满了杂物,极容易混淆视听,我也看不出什么来,就开口问道:“有人在这里吗?”
无人应声。
章先生原本站在门口的身子朝我走过来,就杵在不远处,不靠近,也不离开,不疾不徐道:“你认为这里面会有活人?”
“我不知道。”
“除了你我,这里面不会有第三个活人。”他看似漫不经心,我却还是从他语气里听出了笃定的意思。
我也清楚,自己是想多了。
可心里就是觉得忐忑不安。
他从我身上收回视线,这回没再等我,同我说了句:“走了”。便真的走出了阁楼,脚步声愈行愈远。
我自然不敢一个人在这待太久,后脚就追上去了。
离开阁楼之前,我心里莫名有巨大的失落感席卷而来,我甚至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听着章先生几乎快要远离的脚步,我只匆匆的回头看了一眼,阁楼里仍是平静着,白炽灯的电线挂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着。
什么异常都没有。
我没多留,将阁楼门带上,这才亦步亦趋的顺着长长的阶梯往下走。
章先生就停在三楼的楼梯口,我一下来便看见他站在拐角处,手里恰好掐灭了一根估摸着才抽了两口的烟。
“你在等我吗?”
“你觉得呢?”
我笑了一声,道了句谢。
他将掐灭的烟头丢进垃圾桶,拍了拍手,说:“只是看你是个孕妇,道德不允许我把你丢下。”
“你还挺有善心。”
“我不是对谁都这么有善心。”
“什么意思?”
章先生将视线落在我小腹上游走,若有所思的说:“对活人,我可以有善心。但如果是鬼魂,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人也有坏人,鬼也有好鬼。”我噎了一下,想起许易今,不免多说了两嘴:“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却做尽坏事的人,远远比一个光是长相吓人,却无所作为的鬼可怕。”
这席话,我潜意识里大概是替许易今说的。
他轻嗤:“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普通的鬼魂,我倒真的无暇顾及,但一当出现了另类,不管是好是坏,我都必须铲除。这是职责,也是为了制衡阴阳两界。”
“什么另类?”
“连整个长生山都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