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罪,风帝竟然毫不作为,当真叫人心寒。
见花珑满腹愁绪,风长栖放下手中兵书,紧紧地握住了花珑的手。
她玉手冰凉,风长栖赶忙把自己的手炉塞到花珑手中。
“阿娘,可是因为父皇闷闷不乐?”
花珑朝着风长栖笑了笑,“难道不该?”
“帝王之家本就薄情,若是皇帝有情有义,必定会优柔寡断,这样是治理不好天下的。杀伐决断,必得快很准才好,若是被儿女之情牵绊,难成大业。”
风长栖说话的语气格外沉稳,一时之间,花珑甚至都忘了,这小妮子不过只有一十二岁。
“你欢喜父皇数年之久,也该一早知道父皇的脾性,是也不是?”
花珑应了一声。
纵使是知道,等当真到了这样的时候,也不免心里难过。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纵使是帝王也是一般无二,”说到这里,风长栖用食指轻轻地叩着梨花木案几,眉眼低垂:“这事儿一早就水落石出了,只怕父皇也是顾及曦家的势力,这才迟迟不肯动手,阿娘,我看着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了,现在曦贵妃那头又有太后护佑,此事算是到此为止了。”
“娘娘。”正说着,奈莳嬷嬷打着帘栊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这是内务府送来的。”
“内务府?”花珑眉头轻蹙,“这几日内务府的人日日前来,实在是恼人。”
风长栖不禁有些好笑,花珑这分明就是在埋怨风帝不亲自来看她,只是给这么些无用的身外之物补偿几分。
“这是上好的唇脂,说是只有娘娘有,这三宫六院的主子,都没有咱们娘娘有福气。”
风长栖听了,朝着奈莳嬷嬷笑了笑,说道:“嬷嬷给我,我来给阿娘涂上瞧瞧,必定好看的紧。”
花珑本是不愿,可见风长栖真心真意,心里一软,索性坐在铜镜前头,任由她捣鼓去了。
她轻轻地帮着花珑晕开唇脂,手势轻柔,小脸别了过去,露出一截子雪白的脖颈来。莹如珠玉,花珑也不知见过多少女子,可从未见过像是风长栖这样玲珑的主儿。
白欢福泽深厚,纵使是后来受了那样多的苦头,可到底还有风长栖这样的血脉,只是看着,也叫人欢喜。
风长栖学着奈莳嬷嬷的样子,将唇脂轻轻地晕染在花珑的唇上。
她身子软糯,也不知是什么香,暗香浮动,恍若到了梅华庵。又同梅花暗香不尽相同,淡淡的,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