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无望拉住她冰凉的小手,将她抱在怀里。
他本就生的十分高大,将大氅覆在风长栖身上,半点都看不出这里头还有旁人。
风长栖我在玉无望怀里,嬉笑着。
“倒是不如坐着马车,这样冷的天,走在路上,十分磨人。”
玉无望笑了笑,并不应声。
那一股子松香,一直都萦绕在风长栖鼻腔里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妙趣。
“师父身上怎的这样香?”
“在松树林里待得久了。”
玉无望只得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解释。
未免有些敷衍,风长栖却也不恼,伸出手,攀到了玉无望的脖颈,两个人四目相对。
玉无望心口砰砰直跳,一时之间意味难名,硬生生地别开面孔,不去看那双灵气逼人的眼睛。
“当师父的徒儿着实令人欢喜,”她耷拉着小脑袋,依偎在玉无望的怀里,整个人都仿佛浸泡在松香里头,“样样都有师父护佑,不论什么也不需自己操心伤神,这样多好?”
玉无望不吭声,静静地看着她的乌黑发亮的发顶,心里仿佛注入了一股子暖流。这会子虽然起了风,天上刮起了一阵雪霰子,他却半点感觉不到冰凉,只觉着身在三春盛景之时,周遭遍地芳菲。
这一夜,玉无望的心都急促地跳动,半点睡意也无。看着窗纱微白,他披着衣裳起身,站在那张偌大的檀木桌子前头,铺上宣纸,在纸上细细描摹,不一会子就得了一个娇媚灵气的人像,可不就是小小公主风长栖!
整日介这么一处,他们到不觉着有什么,只是到了外人眼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风长栖怎么都没想到,她跟玉无望二人简单质朴的师徒关系,竟然成了别人眼中的私相授受,若非她十分年幼,只怕会传出更难听的来。
正所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风长栖只当是半点不知,依旧故我。
只是传的多了,宫里宫外皆是流言蜚语。
风长栖到底是个女儿身,若是闹得不好,有毁清誉不说,日后怕是难以求得佳偶。
花珑到底对风长栖十分疼爱,趁着一日大雪天,她未曾到惊云司当值,拉着她坐在火炕上,说着体己话。
“我一早就听到了。”风长栖鼓了鼓嘴,半点多余的反应都无,“那些人无中生有罢了,我只得一十二岁,还未及笄。师父乃是如玉公子,那样的好人物,纵使是要找个娘子,也得是个韶华正好的官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