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太后的头痛病犯了,这会子疼得厉害,还请皇上过去瞧瞧。”
那些大臣都悄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总算是有个救命的来了。
风帝向来至孝,一听这话,果然二话不说摆驾承安宫。
一众大臣如蒙大赦,一个个的起身擦汗。
明明是在这样的寒冷春日里头,他们竟然硬生生淌了一身的汗。
承安宫。
风帝刚进门,就见着那人坐在一边的软榻上,嘴角含着一抹浅淡的笑,这会子正看着她。
的确是老了,眼角皱纹纵横交错,平添了一股子老态沧桑来。只是那一双眼睛,依旧能看穿人心,叫人不敢造次。
“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果不其然,太后连半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风帝忽而笑了,“母后,若是旁人,这会子朕已经下令凌迟了。”
太后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因果,兀自点头。
“你们二人,自幼感情就好。他性子比不得你这样沉稳,向来是个吃亏的主儿,你自小就护着他的。这次他也是糊涂了,日后哀家会同他好生说说。”
好生说说?
仅此而已?
那分明就是谋反!
太后已经是个人精了,她哪里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竟然只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三两句,可见是决意将此事遮掩过去了。
风帝气急。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
“现如今,我同你,只是母与子,我们说的乃是家事。这一次,小惩已戒,我只让你莫要叫你兄弟太过狼狈,今日,我只是你阿娘,我不是你母后。”
风帝听了,心口微颤。
他微微合眼,仿佛看到了当初跪在廊下朱红柱子头、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袍的少年。
因着年幼,身量未足,为着自己犯错的弟弟,硬生生地跪了三个多时辰。也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病根儿,他现如今每每到了阴雨天气,这膝盖还隐隐作痛。
而后来了一个美妇人,只淡淡地朝着他说了一句:“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