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
这好全的人里头就有曹老儿,一时之间当真是对惊云司感恩不尽,是以在见着风长栖跟玉无望的时候,都要比平日里头要欢喜几分。
“往里头坐,里头有地炕。”曹老儿将二人迎进了自己的府邸里头。
外头是飘飘然绵绵大雪,里头暖融融一片,叫人倒是不知今夕何夕了。
风长栖见那人那样殷勤,不禁有些好笑。
“我们今日来可不是来做客的,有些话想要问问您老。”
曹老儿本就是个人精,一听这话,登时就明白了,骇笑连连。
“就凭着惊云司的人救了小老儿一条性命,小老儿必定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会儿看来,救人一命,倒是能叫自己前路格外宽敞。
风长栖只是笑,并不吭声,一边坐着的玉无望,眸光映着外头漫天遍野的皑皑白雪,沉声问道:“艺容坊的朱老太,在死之前可是去找过你么”
“找过。”曹老儿毫不迟疑,只是面色却是变了几分,看样子,这其中果然有不少名堂,“只是……国师,有些事儿实在是不好说,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们这一行也是一样的,我若是什么都说了,被旁人知晓,日后我这书匠铺子怕是开不下去了。”
“可若是你不说,”玉无望忽而勾起一抹冷笑,阴测测的,叫人不寒而栗,“你这铺子今日便开不下去。”
曹老儿自然知晓玉无望的厉害,也不好跟那人叫板,忙不迭地摆了摆手,“朱老太跟我有数年的交情,那日她来,是为了在我这里寄存一样东西,还跟我说,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儿,一定要报官。我原本以为这话是做不得真的,谁成想,她果然出了事。我知道的时候,惊云司的人已经过去了,是以这才没有报官的。”
曹老儿面上露出几分凄苦神色来,许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事实上,我们是最不相信官家的,以前的惊云司,到底是没有现如今开明,纵使是遇着了什么不公之事,也只能这么忍耐着,等到昭雪的那一日,实在是难。”曹老儿摸了摸自己的大鼻头,眉眼之间满是悲凉,“官官相护,腐得很,没地方说理去。”
风长栖听了,也不知哪里来的气愤,就这么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
右相跟左相,这两位朝中大员都带头犯上作难,那些底下的小官,哪里还有人去管也不知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坏事。越是想越是叫人动气,心中悲凉十分。
“给了你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