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变动,当初贡院那一带都是室庐,平日里头专供那些青衣学子吃茶读书多用,现在已经成了商肆集中之处。吆喝声不舍昼夜,此起彼伏,老大热闹。
静亲王当初最是重文,当初在贡院那头还出资开了一个香料铺子,大抵都是安神香,为的是让学子安心读书所用。所用香料都十分精贵,听闻那时候熏香一刻,便是三五日难以断绝其味。
先帝爷十分欢喜,予以厚待。这也都是数年前的旧事了,若是说起来,鲜少有人铭记。现在看到耀京城处处热闹繁华,连带着贡院那处都成了生意场所,心里不喜也是有的。
风长栖对这些陈年旧事一概不知,只是听着,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子悲哀来。
风帝对这些考量极少,现如今有了洺影,当真是日日夜夜都浸泡在温柔乡里头,对于贡院这处的布局,就更不放在心上了,这点就远远没有静亲王考虑的周到。
两方对峙良久,半晌,风元礽才呼出一口子浊气,朝着风长栖跟玉无望笑着摆了摆手。
“既是二位不愿久留,那么我也不便多留,慢走才是。”
夕照西沉,风元礽的侧面皱纹在霞光里头也显出一股子坚毅来,比寻常时候看起来要更加勇猛几分。
风长栖跟玉无望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越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他们就越是难以处理,一来是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二来牵扯到皇室纠纷,风长栖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公主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权利去管他们之间的琐碎之事?
风元礽目光沉沉,看着他们师徒二人脚步匆匆,迅速没了影儿。
晨香坊,清浊酒肆。
酒坊喧闹,不远处竞渡声不绝于耳,风长栖一连吃了三五杯酒水,到后来还是被玉无望夺过了酒杯。
“少吃些,不许贪杯。”
这人说话是愈发霸道了,以前好歹还含蓄些。
风长栖鼓了鼓嘴,一张玉面,愈发显得可喜可爱。
“为了你的身子着想。”玉无望轻轻地点了点风长栖的鼻尖,“今日你也乏了,等会儿送你回宫,好生歇歇。”
风长栖不吭声,近日里头宫里笙歌不绝,都是从次兰苑传出来的,也不知有几多喧嚷,还比不得惊云司寂静。
“师父,静亲王好像吃准了咱们不会把他的行踪禀报父皇,才会如此张狂,是也不是?”
玉无望低声笑了笑,不住给风长栖布菜。
“长栖,你的心事很容易被人给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