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赶着他们走了,到底难看。
数月未来,里头的摆设又添了许多。大抵都是珠玉之属,想来这些都是风帝赏赐。花珑向来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更不比曦贵妃,一旦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势必要闹得人尽皆知不可。
窗屉那头掩映着一层绿光,是新换上的纱帘映下来的亮光。这许是为着风长栖的喜好,花珑是不大喜欢这样暗青色。
她背着身子,一头乌发还未梳理,在小床旁边坐着,正在逗弄着孩子。
见着奈莳嬷嬷走了进来,她低声笑笑,“他们可走了么”
“走了,”奈莳嬷嬷回了一句,“娘娘,淑妃娘娘来了。”
一听这话,花珑猛然抬起头来。等见着屏风后头怯懦站着的淑妃的时候,她轻笑两声。
“进来坐吧。”
听她说出来的话,好似两个人之间从未生过龃龉。至于当初的那桩悬案,这人当真相信一切都跟她没有半点干系。
淑妃心里一暖,越过雕花屏风,走到了花珑跟前,脸上的颜色很不好看,仿佛有不胜之状。花珑倒也听说过,近些时候淑妃身子不好,又少了调养,一来二去的,几乎成了大病。
这会儿见她面色冷寂,无有半点生机,仿佛也印证了那些丫头婆子说的都是真的。
花珑亲手给她斟了一碗子茶水,脸上的神色算不得冷淡,跟往常并无二致。
“你许久未曾来了。”
“没脸过来,”淑妃摇了摇头,“纵使是从旭宁堂走了出来,可后来又听闻……长平殁了,我心里终究怀着歉疚,想到昔日里头花姐姐对我的照拂,这心里就愈发不是滋味,自然也就不来了。”
见她说的如此恳切,花珑倒是生出了几分欢喜。
“长平的死同你无有半点干系,我都知道。”花珑自然是个明白人。
玉坤宫那头的人造出来的恶事,她是一件都忘不了的。奈何她有那么一个了不得的爹,手握兵权不说,连带着整个曦家都好似是镀金了一般。一般人等,谁敢招惹纵使是风帝,也要想着法子将日后动了曦忠毅所带来的弊端降到最低。
这会儿见淑妃因为长平之事,如此悲戚,她倒是有些宽慰。
原来在这么一个偌大的后廷,也算是有个真心人。且不论此人当年对先皇后做了什么,这些年她再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跟曦贵妃一流也彻底没了干系,可算得上是个迷途知返的主儿。
“日后等长栖公主当了皇太女,那人也不敢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