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过头去想一想,也十分明白,这里头必定是有别的缘故,不该是大病一场,是以祖云不肯多言。”
玉白色的月光拂在风长栖的脸上,叫她的脸色愈发润白,很是可人。
玉无望按捺不住,拥她入怀。
“长栖,你是个妙人。前尘我不愿多管,我只管来日,你同我的来日。”
白欢就在后头,遥遥看着,脸上的神色讳莫如深。
在惊云司小住了这么些时日,倒也不难看出,玉无望是个可以托付的好人,只是这样一个人物,风帝怎么舍得放他就这么走了呢若是不放人,难道说,她要舍了风长栖,叫她留在风帝当女帝,那孟丽该当如何
苏令之见白欢一脸沉郁神色,轻声道:“帝女,还是回去歇息吧。夜里城楼上风大,待久了总归是不好的。”
白欢未曾应声,却还是依着苏令之的意思,三两步下了楼。
“苏大人,你瞧见了吧”
“微臣看到了。”
苏令之点了点头,“帝女只怕是一时情迷,对国师也许并未有几分真心。毕竟……情智被封,不该有情思才对。只是因为玉无望待帝女那样好,叫帝女心里生出了几分亲近来。”
白欢太知道风长栖了,若非是真心欢喜,岂会愿意被人那样亲近
男女大防,风长栖向来看的十分淡漠,可是一旦是有哪个男儿想要近身,她也是凶狠的很。
谁都看得出来,这丫头冷面冷心,不难对人生出亲近来。
可是对玉无望,几乎是一见如故,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若说是倾心不已,也是要得的。
月色极好,院中坑洼处如同积水空明。里头尽是月光碎裂了的影子,落下一地的桂花似的。
白欢从未像是现在这样为难过。
她自己遇人不淑,是以不愿叫自己女儿步她的后尘,可是总是这样替风长栖做出事关一生的决断来,到底还是不好的。
她心绪起起伏伏,片刻不得安宁。
一颗心,如同被人放在手中,狠狠揉搓着。她惊了一身冷汗,看的苏令之也是胆战心惊。
“女帝,许多事若是想不明白,咱们就别想了吧。帝女必定有她自己的主意,指不定不用女帝去拆散,他们也就这么断了。”
不会了。
白欢明白的很,男女之间,一旦动情,便是难舍难分。
更何况,像是玉无望跟风长栖这样的性子,他们之间的感情,必定是不死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