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子民有救了——来人啊,化干戈为玉帛,我们也都累了,也都饿了,摆酒——上席——”
反正地接天有的是钱,早有人在饭店里定好了酒菜,众人草草打扫了一下刚才的战场,清除了一下地上还没有干的血迹,又摆上了桌子,眼看着上来了好酒好菜,大家也就不客气了,大吃二喝起来。不过,各人的心态就不一样了。
公韧、地接天、瘦杆杆和那些门徒一桌,那些门徒都是些酒肉之徒,早已见惯了这些血腥之事,活一天算一天,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全然不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公韧呢,也只能是舍命陪蠢才,逢场作戏,把仇恨暂时埋藏在心里,陪着他们吃吃吃喝。
西品就不一样了,刚目睹了一场图财害命的活剧,哪里能吃得下饭去,在一边默默地流着眼泪。就在这时候,一个蒙着头像似教徒的男人又来到了西品的旁边,对西品小声地说:“你还认得我吧?”
西品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只见他眉清目秀,一脸正气,尤其那眼睛,十分纯真,没有一点儿矫情。西品摇了摇头说:“不认得。”那人又引导说:“在香山县云山镇上,公韧没钱买肉还父亲的心愿,是你资助了公韧30文钱,而后被刘斜眼欺负,是一个人替你们暴打了那个恶徒……”
西品猛然想起来了,惊喜地说:“你是韦金珊是不是,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韦金珊看了地接天他们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小声点……我是受了公韧的嘱托,来搭救你的啊!不知你想清楚了没有?”
西品点了点头说:“这是个杀人魔窟,吃人不吐骨头。我想清楚了,咱们是不是这就走……”
韦金珊又用眼睛瞥了地接天他们一眼说:“先别慌,待他们吃饱了喝晕了,咱们再走不迟。”
那边,公韧早已看到韦金珊来了,所以一股劲地劝着地接天他们喝酒、吃肉。他们也不客气,来了个风卷残云,沟满壕平,酩酊大醉。
韦金珊看着时候已到,拉着西品从旁边的走道里,又进入了旁边一个小屋,那个小屋外边正好是一个小河,河边停着一条小船。韦金珊就扶着西品翻过窗户,自己先下到船上,又用手托着西品,然后把西品放到船上。迅速解开缆绳,就要离去,西品问:“公韧呢,他怎么不下来?”
韦金珊说:“他嘱咐我,先把你救走,至于他,他自有脱身的办法。”
西品点了点头。韦金珊迅速地划动双浆,小船儿箭一般从内河里向远处划去……
这边,虽然地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