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奶奶应该是带着小堂弟去别人家聊天了,爸爸、妈妈还在粤省呢,还没有确定回来的时间。”
白纯:“知道啦!”
顺着楼梯向上走,到了二楼,白纯到了那条刷了红油漆的大门前,看到门关了,就从背包里找出了一串钥匙。插进去了,但又很快拔出来了,因为他察觉到似乎门没锁。
于是,白纯收起钥匙,一只手用力一推,大门直接就开了。进去后,大厅里的光线很暗。但白纯凭借着记忆和感觉,摸黑找到电灯在墙上的开关,一按,整个厅堂都变得明亮起来。
白纯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掏出钥匙,一插,一用力,然后门开了,按了一下房门旁边的冷光灯开关,迈步进房。走时,他还不忘拔出门上的钥匙。
进进出出,或轻或重,白纯的这些动作十分熟练,像是演练许久一样。
但是,当他放下背包,发觉自己还穿着运动鞋,想要换鞋子时,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白纯:“我的毛线拖鞋呢?”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跑出房间,跑出大厅,到了二楼的走廊,对着楼下大喊:“小白兰,我的毛线拖鞋呢?”
不知道是迟疑了几秒钟,还是想了几秒钟,下面终于传来了白兰的回复:“鞋子洗了,挂在二楼的东南角。”
白纯连忙快步如风一样,走过去那边看,等他停下来的时候,睁大眼睛一看,顿时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白纯一只手指着正不断向外渗水的湿淋淋的拖鞋,一边向楼下大喊:“小白兰,这是你干的吗?”
很快下面就传来了白兰简短有力的回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但白纯可不傻,对于白兰,他直接就不打定罪了,言之凿凿地说:“好哇,你个死白兰,我的两双毛线拖鞋都被你弄湿了,我没鞋穿了!”
白兰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哼,我才没有弄湿你的拖鞋呢。”
白纯急了,说:“你先出来,不,你先自己上来看看。”
“哼,我才不想看呢!哼,毫不关心。”白兰却不慌急,她躲在一楼盥洗室方向的墙体的拐角后面,轻淡地回复他。
白纯脑海中已经浮现一个小恶魔撅着小嘴,折磨自己恐怖情形:天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要疯了!
冷静,冷静,苦难的日子里需要淡定。白纯表面上终于平静下来了,但此时他瞄到了一楼的盥洗室那边的拐角,突然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