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大汗的身世,还真有些扑朔迷离。
大汗他娘,本是山东府一个贫家农户的妻子,丈夫得病死了,便在街上插了个草棒卖身葬夫。
既然卖身,就想着卖个好价钱,于是把自己好好梳洗打扮了一下。
也别说,大汗他娘长得还是挺标致的。
正遇到田更出使山东,乘着一顶小轿,从旁边过去。
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大汗他娘,叫停了轿子,一边欣赏,不边慢慢靠过去。
上来托起了大汗他娘的尖下巴:“几两?”
“三两。”
“二两五。”
“最少得二两八。”
“二两五。”
“老爷您就行行好,我这是卖身葬夫,最起码都给他买口带盖的棺材,就二两六吧。”大汗他娘哭得嘤嘤的。
“二两五。”
大汗他娘心头一激,晕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田更的行馆里。
“老爷,还没谈合价钱,您怎么——”
“谈好了啊,你当时并没有回绝我”
“我——”大汗他娘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京城的田府,此时大汗娘不敢再晕了,眼睛一闭认命了。
不到七个月,大汗出生了。
“妈的——”田更田侍郎被人从朝中喊了回来,说五奶奶生了,还是一个大胖小子,田更心中想骂,非常想骂。
田更进了屋,看到了刚生出来的大汗,心里又是一句:“妈的——”
只见大汗眉毛眼睛都塌着,只有鼻子往上耸着,长得不仅是残啊,简直猥琐不堪。
田更只瞟了一眼,抬脚便往外走。
“老爷,您总得看看你的儿子吧。”大汗他娘跟着大汗一起哭了起来,一高一低两个声,形成了一组很有特色的和音。
“哭什么丧呢!”田更回来了。
“你看他长成那样,你再看看本老爷,你确定这是我儿子?是我的亲生儿子?”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啊!”
田更对母子俩和音一般的哭声,实是受不了了,于是准备跟大汗他娘来个理性分析:“你这贱人,口口声声说是我亲生儿子,且不说这长相如此猥琐,你听说过七个月生个八斤重孩子的事吗?”
“定是你那死鬼男人的孩子,如今却污在我头上,想让我田更来养这个拖油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