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换了位置,移到安兴的身边,笑道:“如今有一事,还真的需要师兄指点一下。”
“指点不敢,师弟有什么事,尽管说来,在下必当知无不言。”
“师兄此话当真?”
“当真!”
“只想问一下师兄,这冯渚冯大人何时安排三司会审?”
安兴一听,顿时警觉起来:“你问这事做什么?”
“好奇而已,不仅我好奇,师父也很好奇。”
河东看着大汗,心道:“这小子,又把我搬了出来,不过既然是有关他岳父冯尚书的事,也需要配合一下。”
一边冲着安兴笑道:“老夫虽远离朝堂,但内心也你这师弟一样,有着浓厚的八卦情节,不妨说来听听。”
河东都发话了,安兴也不好不说,只是把声音放得很低:“回老师,这冯渚一案,在这次谋反株连案中,没放入首案,已转为次案,目前三司正在梳理证据,最快五日后便会开堂会审。”
“安大人觉得冯大人会判何刑?”大汗又问。
“很难说,他与建王过往并不密切,但是,既已牵扯进来,不要说官复原职,即便全身而退都不可能,重的话是处斩之刑,轻的话也会流放。”
“怎样可以免去斩刑?”大汗低声问道。
安兴此时才发觉,这话不单纯是好奇,是八卦了,显然是有目的的:“这个——,师兄我为本次主审之人,还是不方便说。”
“能不能看在河东老师的面子上,帮一下冯大人,判他个流放之刑?”
安兴看了看大汗,又看了看河东,河东本来不准备说什么,看着大汗冲他使眼色,放下手中的点心道:“是啊,看在为师的份上,能否留冯大人一命?”
“不知老师为何要参与冯大人一事?您也知道,此时此事十分敏感。”安兴不解地问。
大汗道:“原来此事与我们也无关系,只是冯大人对河东书院有恩,不仅自己来书院讲学,还帮着书院延纳了许多朝中官员去讲学,此时出了事,如果我与老师不管不问,实在是良心上过不去。”
“原来是这样——”安兴算是明白了,接着道:“其实冯大人的事,是死还是活,本就在两可之间,只要三司会审之时,我与刑部尚书、御史大夫三人一致认为没有确实证据证明冯大人与建王谋反有关,保命还是没问题的,只是,单凭我一人之词,恐怕不行。因为一旦我们三人口径不一,就会报于皇上裁夺,那就全凭皇上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