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会审一结束,大理寺卿安兴就来河东书院报信了。
他被大汗一唬,再加上会审时看到刑部尚书魏同帮冯渚开罪的情形,心中便自动形成了一个认知:
河东大儒,虽归隐山林,却权倾朝野!
这种势力,怎能不巴结一下。
当日在百味楼,只是偶遇河东先生,过去叙叨一下,没想到竟是一个机缘,让自己攀上棵大树。
以往也听到过河东书院,知道有不少朝中官员来书院讲学,自己虽然尊重河东大儒,但以自己大理寺卿的身份,却不屑于屈身来一个民办书院讲学,此时仔细一想,才觉得这些人,只所以来河东书院讲学,是有深层的原因的。
冯渚便是个例子!
若非河东大儒出手相救,或许冯渚就真的要家破人亡了。
倘若换成是他安兴——,想着想着,更觉得非得傍上河东大儒这棵大树不可。
来到山下,远远望去,只见沿着青峰山,从山脚到半山,亭院楼阁,层层叠叠,与山势相合、与草木辉应,气势浑雄,绵延数里,有些已经完工,有些还在新建,仿若一座小城。
而过千学子,或在课室诵读,或依山石而从,或三三两两谈诗论经,或匆忙穿梭于庭院之间。
又不断有朝庭各级官员,或乘车轿、或骑大马,来往于书院。
原来自己真是小瞧了河东书院,小瞧了河东大儒,这等实力、这等势力,放眼全国,除了当今皇上,谁又能敌?
一方面众官员云集此处讲学,自然会形成一个最大的派别,那将是河东书院派;而这汇集了全国各地的学子,以后朝中及各地官员必定都会从这些学子中产生,将会拥有多么大的实力。
不免叹息一声,自愧真是后知后觉。
与两名随从,策马来到牌坊跟前,自觉地下了马,牌坊前的守卫问其是否有进出腰牌,安兴便说是过来拜见河东大儒。
在朝廷各大部司均可随意出入的大理寺卿,如今在这河东书院的牌坊门口,也不得不停下来,乖乖地等着信卫进去通报,而且让安兴长的见识是,因为河东书院规模太大,负责通报的信卫都是骑了马往返。
这是张敬考虑到书院人员往来较多,为保障学子安全,在牌坊处设置了每班十名守卫,别设十名骑卫负责骑马往来报讯,学院的讲师、学子及内部人员均配置腰牌,凭腰牌进出,外人如需进入,需问明事由,进内通讯,征得同意后,方可放行。
没多会信卫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