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和两个哑婢看护好苏念池。
其实便是他不交代,她们也是绝不敢怠慢分毫的。
无论是麻沸丸也好,画船听雨也好,长久使用,都无异于是饮鸩止渴,尤其对一个毫无武功又受重创之人。
是以绿虞起初并不敢让苏念池过度使用,进而形成依赖,更有甚者,万一因此她痴傻昏迷,那她并灵药局所有人,也统统都别想好过,死都算是解脱了。
燕栖迟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却每每在苏念池饱受疼痛折磨的荏弱模样面前败下阵来。绿虞于是也只好宽慰自己,最疼痛难耐的也不过开头几日,就用这几日的药,想来也无甚大碍。待到伤口逐渐愈合,也就好了。
却没有料到,苏念池的伤,竟一直反反复复,无法痊愈。
她给她换药,揭下的绷带带着血迹,状似新创。
燕栖迟的脸色简直难看得不能再难看,“怎么回事?不是说三日就可以愈合的吗?”
绿虞的脸色亦很难看,“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三日愈合,七日结痂,再不间断于伤痂处上药,七七四十九日后,便可脱痂新生。
古籍上确实是这么写的,她也相信自己配的药不会失误,至少苏念池身上的伤前几日恢复得一如古籍所载。那么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伤口会这般反复恶化?
不由得将疑心放到了自己没能掌控的那个环节上来,不免有些埋怨燕栖迟,谁让他不交给自己处理的,谁知道是不是他施药时轻重分量没掌握好才会导致了伤口的反复。
自然,她心里的嘀咕,可没胆子去向燕栖迟讲出来。
只不知道燕栖迟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层,又或者是忙于心疼照应苏念池,这一次,总算没有找她太多麻烦。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便不敢再不间断的对苏念池用画船听雨,担心真的对她造成不可预估的伤损。
幸而苏念池几日下来,似是也渐渐习惯了这疼痛,又或者是完全清醒后的她,又恢复了一贯的刚强忍耐,哪怕疼得浑身发抖,也只是死咬下唇不吭一声。
所以在她开口让她取画船听雨甚至是麻沸丸时,她都没有太多犹豫,因为深知,若非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她绝不会开这个口。
也幸而她的伤虽然屡屡反复,却到底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的,过了几日,她的手背、小腿处原本疤痕最浅的地方最先揭了绷带,光洁无暇宛如新生。
绿虞爱不释手的摩挲着那婴孩一般的肌肤,想象着她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