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桑凝仅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舌尖顶着上颚止住那股呕血的欲望,将废掉的符纸拿开,重新抽出一张提笔写落。
比起之前的速度,这会俨然要慢了不上。
没画几张,鼻血缓缓流下,古桑凝没管,自顾自的画着,在鼻血要滴下时,方才抬起手用袖子去捂住了口鼻。
准备工作依然在进行着,直至耳道流出了血,古桑凝方才满意的停下笔。在原地坐了一小会,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碗和一把小刀,眼都没眨一下的划过手腕,深度却是盖过了以往的旧伤痕,血水顺着手腕滴落了小半碗。
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发作,古桑凝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难免晃了下身子,牙齿咬住了舌尖,勉强挺住。
古桑凝深呼吸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卷纱布将伤口草草的缠了几圈,也没管血液还在渗透,收起地上叠放整齐的一沓符放进包里,掏出钥匙,扶着门槛去开门。
不同于外面的假象,里头多年没人打扫,除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有人迹走动的纷杂脚印以外,角落、以及没有搬空的家具都结了一层又一层的蛛丝网。
古桑凝随意扫过,将地上那小半碗血端上。
一踏入这个空间,古桑凝身体本能的竖起的汗毛,四面八方有如丝线一般的黑气贴附上来,却在体表的0.01毫米顿住,没敢再进一分。
古桑凝观察着,在确定这个环境伤害不了她时,大大方方的围着一楼走了一圈,钻入楼梯倒三角的空间里,从包里摸出了一个小锤子,敲敲打打。芦竹林
没几下,楼上也传来了一致的声响动静,声音还在不停变换着位置回应着她。
古桑凝没理,抠出来一个大小差不多的凹陷,将包里早有准备的小铁盒塞了进去。
做完一切,古桑凝又端着那小碗血爬出,回到客厅楼梯下方,在原地衡量了一下位置距离,站定以后,盘膝坐下。
古桑凝将碗放下,将那沓黄符拿出放在腿上,继而从包里拿出干净的朱砂笔,就着人血念着咒语,不过几息功夫,血水见空,朱砂笔却是喝饱了血,通身黑中泛红。
卫生间的位置有一滩水渍蔓延了出来,缓缓流淌浸湿了尘土,深浅不一的脚印在水面荡出一圈圈涟漪,逼近坐着楼梯下方的人儿。
楼上的敲响愈发的明朗,似乎也在往楼下而来。
古桑凝浑然不觉,将沥血的笔尖对着眉间落下一点,一路划过鼻尖,越过下巴,延至脖颈落至小黑木牌上,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