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漂泊,辗转到贵人麾下,实乃大幸。”
“做桑丝生意的,就算亡国了,也不愁生计吧,看你这一口的蜜剑,确实是个生意人。”王诩笑着摇摇头“既然你认识这东西,可会造?”
“造赫蹏?”少年微微一怔。
“造漂絮取丝的篾席。”王诩说道。
赫蹏其实就是抽丝剥茧时筛选恶茧、病茧之后,篾席上回留下一些残留物,这些残留物,篾席上的残絮便积成一层纤维薄片,经晾干之后剥离下来就变成了类似锦帛,更像是宣纸一样的东西,能写字,但是产量很少,而且成本太高。
毕竟用丝绸用的蚕丝做写字用的锦帛,除了王族之外,即便是大氏族也不敢如此铺张浪费。
而恰恰,这种东西,就是启蒙了造纸术的关键技术。
王诩所缺少的工具,就是这种筛丝用的篾席。
有了篾席,那就可以用抄纸术了。
“篾席啊,自然会做。”少年咧嘴笑道“贵人稍待,我这就去给您编。”
“先不急。”王诩摆摆手,招呼着少年去禺春的木亭下“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公输矩。”少年恭恭敬敬的达到。
王诩微微挑眉,笑道“鲁国公输家的后人?”
“额应该是吧。”公输矩憨笑道。
“公输氏应该只有公输班一脉,怎么?有难言之隐?”王诩倒了杯凉茶递给他。
公输矩躬身接过,笑道“公输矩只是一介平民,哪有什么氏族之隐,可能祖上确实是公输子吧。”
“所以,你不是墨家人?”王诩没有理会他的左顾右言,直接问道。
公输矩神情一僵。
“你们反对剧亢,也是因为不是墨家人吧。”王诩笑着问道。
公输矩看了看手里的茶杯,放在木桌上,跪了下来苦笑道“求贵人救兄长一命!”
王诩笑了笑“那赫蹏是怎么飞到你怀里的?”
“在下见禺将军睡得安稳,口水都要滴在上面,心生恻隐,毕竟如此完美的赫蹏,在下闻所未闻,所以就想着,挪个地方。”公输矩苦笑道。
“好啊!就说你小子是个贼偷!害的耶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恍惚了!看打!”正蹲在一遍郁闷的禺春瞬间大怒。
王诩抬脚把禺春踹了回去笑骂道“还有脸说,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近身挪了东西都不知道。”
“大帝说过,术业有专供,这小子就是个贼偷!”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