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上次我离开了。
洛阳傅家。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巨担。
从此以后,可以和华铮学长彻底划清界限了吧!毕竟,怎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背景天差地别的人,从小对事物的认知都完全不在一个Level上,怎么可能做朋友?
不在一个层面上,不会被对方看作笑话,就会被累死吧?所谓的理解万岁,这个万岁,会被骨感的现实迅速地压缩形变。
然而,军训结束的那个下午,在西校区的图书工业技术馆里,和上次几乎同样的场景——傅华铮和我,再次偶遇。
他依旧在靠近门口的第一排的书架前,远远地向我招手。
我没加任何思索,迅速扭头,转身离开馆门。
他愕然站在原地,手似乎迟迟没有放下去。
我当即换了个楼层,去了地下室那个我最不适应的应用心理学馆。
心理学有特殊一角,这个角落设计的别具匠心,四颗蛋壳形状的座椅坐落在那里,从一个小小的洞口刚好够一个人钻进去。
这片区域很安全,也很清净,仿佛为了抚慰那些心理缺乏安全感的人,没有一个人在心理角瞎晃动,让人得以安心去探秘奇妙的心理学。
为了避免再和这种世家子弟有任何交集,我在这个角落里,随手拿起一本弗罗姆的《爱的艺术》,刚开篇便停不下来。
直到看馆的阿姨,来到这个角落前,打量着蛋壳里的我,急道:
“同学,你再不吱声,可就要留在这里过夜了,接下来可是十一假期,等我回来是不是得给你收尸了!”
原来是10点的闭馆广播响了好久。
我连连向她道歉,最后逃出了馆门。
路灯散发着亮黄的钠光,把校园上空照射的热热闹闹。
同学们都从大门外往内走,有提着水瓶打水归来的,有交头接耳从校外买完宵夜回来的。
而我慌张地往校门外蹿去,回三里外的东校区。
出了洛大北门,是条车水马龙的夜市,成群结队的学生在漂浮着的臭豆腐的空气里呼吸和大笑。隐约夹杂着肉夹馍的青椒和卤肉香。
最后,熟悉的烤红薯喷香味道唤起了肚子里的馋虫,肚子里开始一阵阵疯狂的敲击和抗议。
刚看书不觉得饿,现在发现胃已经难受到极致,我捂住早就空空泛酸的腹部,穿过学生人流,走到一个推着烤红薯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