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后,爷爷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送他去美国锻造——为了家族。现在,他已游刃有余,大家也都对他颇为放心,但他某个决定或举动都将关系整个傅家的兴衰。”
我整个人愔愔恹恹地坐在那里,眼神随着他声音,仿佛掉入了漫天灰色的迷雾里。
他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掌,“子君,在听吗?跟你说这些不为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想找我哥,还不如直接找眼前这个大活人。我哥能做到,我也并不比他差…”
堪堪收回神色,我放下筷子问:“华铮,你、你有你哥的电话号码吗?我想——”
他打断了我。
他说:“刚说我不是小气的人,现在我收回。我决定了,有他手机号也不打算告诉你。你求我也不行,你若想找傅华铭,凭本事自己找去…”
我丧气地摸着筷子,低下头,漫不经心地戳着那只早被我糟蹋的不像样子的鸡腿。
他气笑了,伸出筷子到我餐盘里,帮我鸡腿骨剔了出去,道:
“去年冬天,我在你们宿舍楼前说过,指不定哪天大家都会改变心意,你会突然爱上我,或者我突然不再喜欢你,仅仅拿你当朋友而已。所以,我不会逼你做什么,我只需要你给我和大哥同样的机会,起码在此刻,你请我吃饭的时候,不要总问我大哥。我很庆幸我还在这个校园里,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可以离你很近,让我有机可趁。子君,慢慢的,你会感受到,我对你远比华铭对你要好。你呀,还是现实一点免得受伤,傅华铭,他那个大忙人,怎么可能顾得上你…”
我咬了咬唇,有些话想破口而出,却还是被我闷在了喉咙里。
那一刻,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和华铭之间很亲密过:我俩拥抱过,亲吻过,同床共枕过…
所以,我们这辈子还是做好朋友吧…
原本是一顿我要向他表示感激的饭,我不想最后弄得他不开心。那天,我还是没再张口说出那些话。
那段时间,我的精神上对那段友谊生出许多愧疚感,渐渐有些压抑,不上课期间,即使我抱着本书,也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思绪陷在泥潭里挣脱不出来。
不过,到11月,我就突然爬了出来,整个人精神好了很多。
因为,我新办的那张洛阳建设银行的龙卡,如期收到了国家奖学金加上数学建模大赛的13000元的奖金。
那晚,我拿出笔本特意为我的未来算了笔账:五月运动会,学院帮我免了大二的学费;加上上学期绾绾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