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突然生出一股气性,怒道:“刘子君,我没疯,我喜欢你。”
他狠狠按住我的肩膀,压住我的双腿。
我使劲儿踢着,肩膀传来疼痛,被压住的双腿,剧烈的颤抖。
突然,那年,那个秋天,大脑最深层的记忆迸溅而出。它们都挤压向我的大脑。在去白马寺的路上,我都没有恐惧过。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我却突然像上次那个雨夜一样,我突然开始恐惧,开始挣扎,开始拼命地呼喊:“华铭…”
我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背。可能是原先的氛围过于寂静,寂静到像那个秋夜一样。
华铮没想到我的反映这么激烈,看到我眼里的恐惧之色,盯着他手背上渐渐溢出的血迹,他忽然愣在了我的上方。
我闭上眼睛,用尽我一身的力气,一脚一脚地揣在他身上。
他愣愣地看着我,带着一丝绝望,看入我眼睛。突然他流出眼泪,他望着我的眼睛,慢慢从我身上起来,帮我盖上被子,他一下子瘫坐在了地板上,朝着自己扇了一巴掌。
他说:“刘子君,你别怕,刚是我、我太冲动了…”空气凝固了许久。他说:“其实,刘子君,我撒了谎。我并不是今早在傅家公馆才看到你。昨晚在白马寺,是我,去接的你和大哥。”
“当时,看到你和大哥衣衫凌乱….我很生气。不,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生气。对了,我当时气不过,还揍了傅华铭。”
“可我哥他还坚持说你俩是清白的。他说,他不爱你。他还说,他允许我和他公平竞争。子君,你别怕,我冷静。我不急,我不急,我慢慢来,我们可以慢慢来,我等你。”
我摇头道:“不可能。我要去找华铭问清楚。”我起身,随手捞起床边衣架上的一件西服,紧紧把自己裹住,裹成一个蚕蛹,木然走出他的卧室。
门并未关严。在出门的一刹那,我如遭雷击。
门口,站着个人,我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望了望我,说:“子君,你醒了,感觉身体还好吗?”
我突然觉得天地旋转。
失去意识的一刹那,我想:华铭,你站了多久了呢?你在笑什么呢?以前和我说过的话,说你比华铮懂我,都是玩笑吗?你不是陪我去姥姥的坟地里烧过纸的吗?那个春节,我们在那个旅馆里,你让我那么欢喜。
尽管白马寺里,我们那么亲密,你依然不愿意要我?
晕眩和恶心一起来袭。
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