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进入内殿,头都不敢抬,声音支离破碎,“回禀皇上,太子他......带着好多士兵前来,一路上已经砍伤了好多人了!”
听着殿外小太监的来报,皇帝面色阴骘的厉害,吓得一旁的丽妃大气都不敢喘。
“真是反了,真当朕是死了么?”皇帝揉了揉眉心,狠狠地将腕上的珠串子砸到地上,瞬间珠子蹦的四处都是。
“皇上消气,左右太子也是年轻气盛,犯下一时过错。若是能及时更正,倒也是极好的。”丽妃纵使再愚蠢,此刻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故作大度温柔,表面安慰着,实在却是在找到皇帝一定会生气的点火上浇油。
毕竟谋逆之罪,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这一造反逼宫,就等于彻底断了皇上最后一点的父子之情,越发使得皇后再无机会东山再起。
“哼,他这是要弑父造反,朕眼里还如何容得下他?”皇帝抓住她的手推开,抬脚走出去,“今夜你就不要出去了。”
皇宫里已经出动所有禁卫军,拓跋沅和五皇子拓拔浚也带着将士在赶来的路上。
拓跋余睨着高楼之上,站在众人之首的皇帝,依旧是那么的桀骜不羁。
他嘴角噙起抹冷笑:“父皇,不知道您培养儿臣这么多年,儿臣如今的胆识和勇气可还让您满意?”
“逆子!”皇上视线冰冷无情,扬声大喝道,“你实在枉费了朕对你的一番期望,若是你现在能将剩下的士兵撤回去,及时回头,朕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我这不也是和父皇学的,如今的皇位又何尝不是当初逼宫所得?虎父无犬子,我定会比父皇当初做的还要好!”
拓跋余手下一挥,大片士兵再次攻向阁楼,各个都是他手下的猛将,猩红了眼勇往直前。
好在援兵及时赶到,阁楼之下血染高墙,拓跋余节节败退。
原本的一万士兵只剩下几百人,大局已定,谁胜谁负早就不必再提。
拓跋桁推着李长歌的轮椅,见时机合适这才走出去,面色止不住的愧疚:“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起身吧。”皇帝睨了眼他,面上未曾恼怒。
皇帝表面上并未给拓跋桁任何兵权,若是他此刻带兵赶来,那才成了眼下最忌讳的事。
“殿下,现下我们的人损失惨重,还是让属下等先护送您离开,日后定有机会卷土重来……”跟随拓跋余多年的将士忍不住上前小声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