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如今的模样,也是那个无情的男人一手造成的。
拓跋余的心中充满恨意,但他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终是狠下心来,一头撞向牢墙……
对于拓拔沅暗地里去大牢看望前太子一事,很快就传到拓拔桁耳中。
他冷冽的眸子里迸出寒光,清隽的面上点缀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身子慵懒的躺在塌上,
“长歌你说,父皇接下来会立谁为太子?”
面前的女子闻言,放下手中的兵书,抬起视线睨着他,粉唇轻勾:“接下来立谁为太子与我们无关,父皇的心思多猜忌疑虑。况且,东宫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坐稳的,想要抓得住,也得有这个实力才行。”
四皇子也好,拓拔浚也罢,暂且由得他们去争斗。
拓拔桁现下还不宜锋芒毕露,韬光养晦才是最佳选择。
拓拔桁幽深的凤眸扫过她的小脸,淡淡的轻扯薄唇。
这女人总能轻而易举的猜中他的心思,两人也总是心有灵犀的各自配合着对方的行动。
李长歌欲低下头再看兵书,脑海里却突然响起夏银的名字。
她可是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呢……
“皇上,今儿一早牢里传来消息,说是太子没了。”随侍的太监上前禀告。
“嗯。”皇帝伸手揉了揉眉心,面上神色无异,仿佛这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转而又想起什么般嘱咐,“这件事暂且先不要告诉皇后那边,朕另有打算。”
太监点头应下,随后便轻轻退了出去。
如今太子之位悬空,宫里不少人蠢蠢欲动。
丽妃为了助拓拔沅成为太子,可是奔走牵线不少,几次三番试探皇帝的意思。
以往后宫里那些女人的小手段,他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懒得费心思去对付这些事。
可若是有谁敢把手伸到前朝,那就只能连根拔起。
“来人,”皇帝略显疲惫的眉目间,陡然睁开了清明的眸光,御书房外的太监再次进来,“传旨下去拓拔浚英勇无畏,救驾有功,择日册封太子,授太子印章。”
“至于皇后,她不配尊为一国之母,教子无方,干涉朝局,送白绫赐自缢。死后尸体扔至乱葬岗,不予进入皇陵。”
“是。”太监没再多说别的,很快着手去办。
那晚带兵救驾的还有四皇子,但皇帝却故意没提起他,反而是点名了拓拔浚,那这救驾有功的人也只能是拓拔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