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半分关系都没有,而现在赵芸娘却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他们协商。
李长歌放下了手中的纸张,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这就是赤裸裸的送命题了。
拓拔桁仔细的端详着她的神色,揣摩着她此刻内心可能的想法,慢吞吞的开口说道,“应该是……挺高的了。毕竟从一开始她就是我安插进去的眼线,现在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想要调查简直是难如上青天了。”
“反正是你自己的人,要怎么样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她收起了平日里的桀骜不驯,靠在轮椅周边的神情有点冷漠,“进宫这么久,谁知道到底会不会变化,总之你还是小心为上的比较好。”
拓拔桁点了点头,她说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到底怎么样,还是要自己去了才能够知道。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外面的空气中还是一片雾茫茫的,水汽很重。
拓拔桁到了和赵芸娘约定好的地点时,太阳还未露出迹象,只是他的衣服上全部都挂满了晶莹的露珠。
偌大的花亭湖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马旁。
三七在不远处的草丛中静静地观察着这边,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之处,却又是不能察觉到具体。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还不到,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宁静。
一阵尘土掠过,拓拔桁只看到了最前面骑马而来的拓拔浚。
他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的冷眼看着面前人。
拓拔浚下马立定在他的旁边,伸出食指摇了摇,立马就有身后的小兵将一具尸体扔到了他的面前。
“不知道皇兄还记不记得这个人?”
拓拔浚蹲下身子,把尸体上的白布掀开,瞬间整个尸臭味弥漫了这清晨的清新之中,让人只能感觉到头重脚轻。
尸体保存的倒是挺完好的,只是......
这躺在地上的人分明是那日看管拓跋余的狱卒,并且根据这尸体上散发的恶臭味道和腐烂情况能够判断出他已经死了许久。
可这昨日拓拔桁还能够看见他去买酒喝,就从自己的面前经过,鲜活的生命让人看上去就很是乐观。
拓拔浚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想什么,踱步走到他的身边,附耳说道,“没想到皇兄也是个痴情种,家中有了贤妻,还去喜欢那醉仙楼的姑娘。这不,弟弟想告诉你,女人的嘴是不能信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