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寒刚一转过村子的拐角,就看到列山芷正从那院门走出,略带焦急地左右张望了一番。
瞧见雨寒之后,她这才神色稍缓,快步走上了前来:“贤侄,你刚才去哪里了?”
杨雨寒忙宽慰她道:“我刚才闲着没事就在村子里转了一圈。”
“嗨!”列山芷闻言,笑着说,“你走的时候叔母也没注意,方才这是想给你送点水果,喊了几声都没动静,后来一开门……发现你不见了,在院子里找了两圈也没你人影,出去问村里的侦查也都说没见到,这把我给吓得,这不我刚从院子里又找了一圈才刚刚出来。”
杨雨寒听出她也未曾见过旁人,随即又卑陬道:“此事都怪小侄,我出去的时候也没跟您打一声招呼,还害得您担惊受怕,实在是该死。”
“没事没事,贤侄没事就好。”列山芷宽慰他道,“叔母也是个坐不住的脾气,听风就是雨。”
杨雨寒颇为感动:“叔母您千万别这么说,小侄能得到叔父叔母两位长辈的关心,实在是受宠若惊。”
“呵呵呵……你这孩子,真的是招人喜欢。”列山芷瞧他言辞如此得当,不禁高兴地抓起了雨寒的手腕说,“也别在外边站着了,走,咱们回家再说。”
“嗯。”杨雨寒笑着应下,遂随她一起回到了正厅。见千、连二人不在,遂又朝妇人问道,“叔母,两位姑娘呢?”
列山芷一边将果盘放置在他手边,一边回答道:“她们可能是昨夜睡的太晚,又为了保护我家幕儿累乏了身子,刚才去房中补觉还没起呢。毕竟是年轻人,觉多,让她们多睡会儿吧,等到了晌午我再喊她们起来用饭。”
杨雨寒点了点头,先是请妇人同坐,继而又话锋一转说:“对了叔母,咱们是连村的人既然都主修木术,那怎么村中的楼阁还需要找别人来做?”
列山芷笑言:“贤侄有所不知。就算是同修木术,这其中也不尽相同,而且多数与人的性情有关,粗犷之人净爱习些个大开大合的招式,细腻之人则自然喜欢那精巧之术,好战激进者爱逞勇斗狠,也可货卖四宫,也可创门立派;而平静安闲者呢……钻研个稳当营生、或是简简单单地过个小日子也不错。”言至此间,她顿了顿又道,“像咱们这里的楼阁宅院,便在那莱州城也见不得,非心灵手巧的匠人不可为之,而这村中,包括你的叔父,都是些大老粗,这个活可做不得的。”
“哦。”杨雨寒恍然颔首,接着又问道,“那叔母您的修为也很高了吧。”这话虽接的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