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赤胆忠心的楚雄昏迷,在没有说楚君寒大不敬,大家都是沉默的低着头,心知肚明。
楚君寒深吸一口气,幽幽道:“父亲与辽国征战这么多年,狗皇帝岂能不明白辽国难攻?这个时候要求父亲大举进攻,呵……”
西风拉过楚雄的大手,将手贴到脸上,生无可恋:“寒儿遇刺之后,你父亲就谋划着如何攻打辽国,持久战辽国怎么会是我们对手,无奈皇命难违……”
楚君寒将手搭到西凤的肩上,用力捏了捏:“狗皇帝想借他人之手除掉父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母亲你放心,有寒儿在,就不会让父亲有事。”
西凤摇了摇头,一脸憔悴:“寒儿,没用的,解药在塔蒙手里,他不会交出来的。”
楚君寒眼神嗜血:“谁说只有他能配置解药?”
“还有谁能解此毒?”西凤激动的抓住楚君寒的手腕,眼睛希翼。
楚君寒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向她投去一个宽慰的眼神:“我在五灵山上时,曾向老师学习了些解毒之法。”
“小少爷,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她的解毒术是被一个讨厌的小鬼逼出来的,鬼知道这三年,她经历了什么,。
“寒儿,你是不是知道你父亲的毒如何解?”西凤激动不已,说话声音都变了音。
楚君寒小下巴一点,咬着下唇,伸手掀开了楚雄的伤口。
被箭射中的地方,本来就皮开肉绽,再加上毒素腐蚀,空气中一瞬间冲刺着腐味,酸臭难忍。
小人双唇紧闭,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小手拿开了裹着的纱布,对西凤吩咐道:“母亲,寻些热水和干净的纱布来。”
影蝶对西凤抢在西凤之前跑了出去:“夫人你歇着,我去。”
汤辰也按照楚君寒的吩咐,搬来了烈酒和一些植被根。
孩童在床头忙碌着,时而用热水清洗大汉的伤口,时而嘴撅噘嘴树根,时而用酒擦拭小刀刮烂肉。
众人大眼瞪小眼,对着孩童娴熟的操作唏嘘不已。
世人只知岑嵩擅长权谋兵法,有一纸乱天下的奇谈,却不知他还擅长药理。
楚君寒呼出一口浊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西凤赶紧低过一张洗毛巾,关切的看着床上大汉:“寒儿,这样就可以了吗?”
楚君寒眉头微皱,脑袋微摇,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只是帮父亲处理了伤口处的淤毒,而肺腑内的……我也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