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孟轻歌根本不记得安南,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一个劲的哀求着。
安南向来都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也不喜欢管闲事,可是看着孟轻歌泪流满面的样子,他竟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
孟轻歌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椅上,白色的棉布裙子上染了大片的血迹,脸色刷白如纸,一双眼睛空洞无光。
整个灵魂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安静地不可思议,仿佛路上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她。
安南就环胸斜倚在对面的过道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长椅上的孟轻歌,突然很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
明明刚才还奔溃的像个孩子,现在居然冷静的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了。
医生很快就出来了,对着孟轻歌抱歉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只是病人送到医院之前就已经死亡了,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其实在一看到自己母亲割腕的时候,孟轻歌就知道她救不活了。
这个可怜的女人苦苦撑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狠心的离自己而去……
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眼泪再流出来,孟轻歌凄然一笑,自嘲道:“不是你们的错,这个女人一向是不负责任的。”
过去的十八年里,孟轻歌在很多夜里,都曾经恶毒地想要是眼前这个女人死掉就好了。
只要她死了,自己就不用再为了自己有这样一个丢脸的母亲而遮遮掩掩。
可现在她真的死了,孟轻歌却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