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孟轻歌的母亲就被送到了火葬场火化。
死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原本还没这么快轮到孟轻歌的母亲。
只是孟轻歌所有的积蓄加在一起,连让自己母亲在太平间多待一天的费用都不够。
当然,其中还有不少安南的助力,只是孟轻歌并不知道。
没有葬礼,没有香火纸钱,甚至连一块墓地都没有,孟轻歌的母亲就这样凄凉地躺在了小小的骨灰盒里。
孟轻歌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回了家,到了楼下,她突然转身对安南说道:“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到家了,你请回吧。”
过了河就拆桥,安南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不知感恩的女人。
只见他低头凑到孟轻歌面前,意味深长道:“小姑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真的很没礼貌?”
两个人贴得很近,孟轻歌能清晰地闻到安南身上的烟草味。
很不喜欢这样的压迫感,她不由得退后一步冷冷道:“这位先生,礼貌是由你这样衣冠楚楚的人才有资格谈论的,对于我这样捉襟见肘的穷人,礼貌太奢侈了。感谢的话我已经说过了,至于你的恩情,将来等我工作了,我也一定会赚钱报答你的。”
话音刚落,孟轻歌就抱着骨灰盒上楼了。
安南望着孟轻歌的纤细的背影,一副无言的样子——自己什么时候要她报答了?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大作,安南接了起来,没好气道:“喂!”
打电话来的是安南的发小,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安南心情不好:“哟,怎么着,哪个不开眼的把我们安大少爷给惹了?告诉小的,小的把他抽筋拔骨,挂墙头示众去。”
“要抽筋拔骨也是我亲自来,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快说,你小子给我打电话就没好事。”安南瞥了一眼二楼紧闭的窗台,不耐烦道。
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端倪,电话对面的人没正形地笑道:“看这样子是个女的!得了,本来还想找你去老余那逛逛,听说老余刚找来了一群新鲜货,现在看来也没这必要了。”
刚在孟轻歌这碰了一鼻子灰,安南正愁没地方发泄,一听对方的提议,忙说道:“你等着,我回家洗个澡就来。你先帮我看看有没有女学生,今天我要换换口味。”
房里都是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孟轻歌抱着小小的骨灰盒,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母亲自杀的位置,她很想知道,那个女人在死之前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