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倒有些迟疑,不知季然意下如何?”刘备问道。
“圣上莫急,既南郡已临将乱之际,不如且待时日,待其斗志尽废,一举可得。”程畿自信说道。
“若其为求自保,全力反攻又当如何?”陈震问道。
“陆逊其人胆小如鼠,自当首选退兵,我方届时以南郡为据,江东定难保全也!”程畿不以为然。
“哼,陆逊仅凭一介书生,便可一跃成为大都督,其智谋绝不可小视。若说陆逊无能,便等同于说孙权眼瞎,江东上下皆心盲也!”陈震恼怒道。
“之前你还担忧江东会分而蚕食我军,现如今已过去多日,为何从不见陆逊有何举动?”程畿打击道。
“你?!难不成你还盼着江东来袭不成?!”陈震瞪着眼睛的都要冒出火来。
“打仗凭的是计谋,而不是口舌占据上风。我等已在此等候多日,若是强攻南郡,何必又多此一举?”
“用兵者,怎可拘泥于此?”
……
两人争吵不休,都是雄辩之才,吵得刘备脑袋都疼,摆手制止了二人。刘备信任程畿,陈震的建议最终没有被采纳,终究错失良机,遗恨失吞吴!
南郡的兵马很快调动完毕,两日之后,天色竟然阴晦了,好像是要下雨。陆逊当机立断,马上调整作战时间,提前一天发动了大军。
二更时分,江东的各路大军悄然出城,人衔草,马摘铃,尽管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朝着刘备的各处营寨摸了过去。
正值月黑之夜,虽然刘备的大军设置了烽火台,但是,负责瞭望的士兵接连数日不见南郡的动静,戒备之心早已懈怠,加之对方隐蔽工作十分到位,竟然都不曾发觉大批的敌军已经逼近。
三更时分,一股冷风灌进了刘备的帐内,刚刚睡着的刘备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人老了,睡觉也变轻了,醒来的刘备再也睡不着了,往事不断的涌上心头。他想起了当年的桃园三结义,那是兄弟三人把酒言欢,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两个好兄弟都没了,只剩他这个孤单的老人。
就这样躺了一个时辰,实在睡不着,刘备起身想要出去走走。刚掀开帘子,一阵风吹来,竟然让他感觉有些寒意,不由裹紧了外衣,怕是酷夏很快就要过去,迎来清冷的秋天。
刘备刚要跨出大帐,就听见四周喊杀声骤起,侍卫冲了过来,磕磕巴巴的禀报道:“圣,圣上,敌军来袭!”
“来了多少人马?”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