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壮士也,侯杰不过粗心之言,切莫当真。”
“微末之人岂敢。”侯成回敬,一口饮干觞里的酒,然后放下,朝郭緼拱手,“太守大人勿为我解困扰,候某所行,只为刺史嘱托。”
言罢,重新坐下,吃菜喝酒。
对面,侯杰哼了一声,也不在理会对方,毕竟还要靠对方护卫安全,按书上说下马威就行了,不能迫之过分,大抵就是这样….他想。
随后,又与太守郭緼说起白狼原马贼一事,知道对方果真如他所料凶残无比后,竟是笑出声来,“一群马贼凶残,说明背后并无谋算之智,否则也不会拿身家性命与匈奴人死搏,一般人见到他们,自然是恐惧的。”
笑意盈然的身影挥手,大有指挥千军万马的架势。
郭緼微笑连连点头:“想不到建阳公的妻弟也有如此般的见识,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
“哈哈哈……有眼光!我也是如此觉得的,想我那姐姐一直捆着我、栓着我,深怕被人害了似得,如今终于青鸟上天,熊虎归山,自是要做出一番事情来,好让姐夫、姐姐刮目相看……哈哈哈……那帮马贼就是第一个要做下来的事…哈哈哈!”
郭緼端起觞示意了一下,双唇抿过酒水,望着得意斐然的身影,嘴角翘了起来,建阳公粗狂多武,但还不至于这般眼光,否则也坐不了一州之父母,看来他也是有意的。像侯杰这样的愣头青,就算年岁稍有些大了,依旧只是一个愣头青罢了。
“你真该听你姐姐的。”他想着,并未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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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七日,白狼原,一片苍绿。
一颗细嫩的草芽从泥土里冒出头来,一只马蹄轰然踏过,翻起泥泞,一阵阵闷雷由远而近的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在大地蔓延,一双双马蹄如同暴雨般落下草皮上,卷起青草和土壤。
朦胧的天光从东方升起来,一直两三百人的骑兵,披着劈袄挥舞弯刀,夹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一头扎进了附近的丘陵里。
茂密的树林已经空出一条宽敞的道路,这群骑兵进来时已经缓下了速度,然后翻身下马,拍了拍马匹的屁股,让它们自己去啃食灌木、青草。一道披着大氅的身影提着一颗带血的头颅大步朝迎面而来的书生走去。。
“拔颜部首领的脑袋,给我腌制好,摆在显眼的地方。”公孙止大手一挥,将血糊糊的脑袋丢给了对方。
东方胜吓得将人头在手里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