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施虐来到冀州,也是难以抵御的。
然而当下,还有一个在袁绍中最为紧迫的事,一月前,冀州一带出现大股的骑兵在周围烧杀抢夺,对方为首那人也是悍勇异常,寻常将领率兵追击,反被对方打的大败,而后他又命麴义,然而那人并不接敌,仗着骑兵的速度迂回袭击他处,直接将麴义所领的先登营甩出一大截。
这位养伤一年多的四州之主终于对麾下互相对掐的谋士爆发了出来,经过田丰、沮授身边时,脚步稍停了停,侧脸望了望二人,又看向敞开的门扇,外面阳光明媚,眯起了眼睛,神色复杂的开口:“瘟疫厉害不假,但不至于让我惊慌到如此地步,早年......我与阿瞒乃是挚友.....挚友啊.....就是那种.....那种一起胡闹.....形影不离......”
“他羽翼未丰时,寄于东郡,要什么,我给什么,如今反过来,他曹操想要反抗了......但是你们知道吗?真想有一天,他能重新出现在我面前,说:‘本初,那家好像娶了新妇,我们过去闹他一闹。’........想想,又是不可能的了。”
说完这话,袁绍身形有些迷离的晃了晃,随后,负手跨过门槛立在光芒里,不久,他朝厅里的众人挥了挥手。
“传令拉一批粮秣过黄河,给他送过去,再告诉他,往后恩断义绝,沙场见。”
夕阳在天边烧出壮丽的红霞,鸟雀飞过了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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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偏西,许都皇城。
“皇后今日城内出事了。”
一身宫廷衣裙的任红昌在后宫一处花圃找到了正往回走的伏寿,两张美丽的脸孔贴近轻声交谈。
“出什么事?”
“......原本已离去的公孙止又陡然折转回来,烧了耿侍郎府邸,又杀了对方,国丈因此也被牵连,罢了持金吾,改任了辅国将军、散中大夫......眼下皇后的计划,不得不夭折了。”
一朵鲜花,折断在了少女的手中。
想起那日夜里的屈辱,心火莫名的又烧了起来,咬牙沉着脸,片刻后,又摇摇头,低声道:“......那日你想出那离间公孙止和曹操之计,却是未成功,累及孤受辱,他二人如今依旧亲密无间......算了,眼下城外疫病施虐,灾民遍野,孤身为大汉皇后不能拿百姓生死当做儿戏,此事暂时搁下,一切以灾情为主,孤不再想看到长安那一幕再在许都出现了。”
“皇后既然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