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一路直下,待到发端时,他大掌改而贴上了她的腰身,紧接着他手臂一紧。
黑眸闪过欲火,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扯开了她的纱衣,她低呼,而他却声音低哑,道:“吻我!”
她眸色一惊,下意识咬紧唇瓣。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发觉胸腔内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快。
忽的想起那天,在官道上,他牵着她的手迈步走向台阶,将她按坐在主判官位置上时所说的那句话——今天这场行刑,由你亲自下令。
想起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的眸,忽然湿润了。
也许是为了报答他,于是她依言而行,手紧紧的捏着他的衣角,下一秒,她将唇缓缓的覆上了他的。
......
......
“初儿,该醒了。”
一个温厚沉重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杜婉儿缓缓睁开双眸,朦胧间,只见床前正站着两个人。
“爹,娘?”她忽地惊坐而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初儿,别惊慌,爹娘还好好活着呢,放心吧,爹娘是不会离开你的,你可是爹娘的心肝宝贝,爹娘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爹,娘!”眼泪如决堤般涌了出来,她伸手紧紧拥抱住了他们。
从来没有如这一刻感到幸福,她的爹娘竟然还好好活着,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
“傻丫头,怎么说哭就哭了?来,让娘好好看一看。”
她抬头,泪眼模糊,“爹,娘,咱们一家三口,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话落,她牵住他们的手。
“好,再也不分开!”只见二人异口同声。
她含泪一笑,“爹,娘,我们回家吧?”话音才落,她忽然发觉,父母的手不见了?
她愕然,低头一看,才发现,父母的手竟在空气中慢慢的消失着?
“爹,娘?”她惊呼,伸手想要抓住他们的腰身,结果却是空空如也。
她惊慌极了,直到下一刻,她忽然惊醒了过来。
冷汗层层,她分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看见了熟悉的雕花床沿,她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她刚才做梦了。心,没来由划过一丝落寞。
叮铃铃。
忽然,手上传来一阵轻响。
她一愣,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才发现,右手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只玉镯?
脑海倏地想起昨夜睡梦中,他似是拉起过她的手,紧接着将什么东西套入了她的手腕上,而后低语,“这辈子,你注定是我司马煜的女人!”
她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场幻觉,直到此刻看到手腕上那只玉镯,她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想起昨夜他霸道的宣言,她的心莫名划过一丝复杂的思绪。
黑眸直盯着那只玉镯,晨光下,只见它色泽晶莹剔透,如水一样散发着清澈美丽的光芒。
没来由的,她竟喜欢上了这只玉镯。
叩叩,敲门声响起。
她回过神来,“谁?”
“小姐,奴婢是公子派来伺候您的!”
司马煜派来的?
“进来吧!”
她话音才落,大门随即被推开,紧接着,一个身穿素色衣衫,年纪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进来了。
只见那小丫头恭敬的道:“小姐,奴婢名叫春寒,公子吩咐,以后小姐的日常起居饮食,都由奴婢来侍候。”
闻言,杜婉儿一愣。
想不到司马煜还专门为她安排了一个贴身丫鬟?
也就在她愣神间,忽然,春寒一声惊呼,“小姐,你身上这是怎么了?”
“夫人,春寒马上去叫大夫。”单纯如春寒,并不知道杜婉儿身上的那些吻痕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不用了,春寒,我......我没事。”杜婉儿赶忙叫住她,“你先扶我下床,帮我梳洗打扮了再说吧。”
春寒有些犹豫,但见杜婉儿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感,于是也就听命的给杜婉儿梳洗打扮了。
很快,在春寒的巧手下,杜婉儿着装完毕。
只见铜镜内,杜婉儿身着一袭蝶戏水仙裙衫,头发梳成十字髻,髻上再简单的插以玉簪保持固定,而脸上则是稍稍涂了一点脂粉。
“小姐,您好美!”春寒看着铜镜内的杜婉儿,不由得由衷赞叹。
闻言,杜婉儿笑了笑。似是想起什么,只见她忽然摘下手指上的玉戒,抓起春寒的手,“春寒,这玉戒送给你。”
“这......这怎么可以?小姐,这?”
“你就收下吧,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若不收,那就是嫌弃我。”
“不不不,春寒怎么敢嫌弃小姐您?”
“既然不嫌弃,那就收下吧。”话落,她将玉戒塞入了她的手中。
“这?”春寒有些感动,“谢谢小姐,春寒以后一定好好侍候小姐您!”
话落,她才忽然想起,“啊!小姐,您还没吃早饭呢,春寒都糊涂了,春寒这就去厨房给您将早饭端来。”说完,她赶忙跑了出去。
“慢点跑。”然而,春寒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于是,杜婉儿失笑摇头,“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