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也不客气,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简老爷子,还有什么赐教的?”
简佑臣这时才又坐了下来,顿了一下,并没有直接问韩卓是怎么知道自己武功尽失的,而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句客套话:“我与先生其实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不错,几天前在白马河边,你和你孙女就开始注意我了吧?后来你孙女还调到了翰林大学,下周一就到我们班了,是冲我来的吧?”
韩卓开门见山,简佑臣也爽直承认:“我那孙女被我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是不是冲撞先生了?”
“唔,那倒没有。”
简佑臣这才莫名松了口气,继续解释道:“唉,只是因为老朽不堪,馆内收了一个不成器的外门弟子,那天突然心肌梗,死在马路边上,恰好被我和孙女看到,那时你也在场的,不知道是否还记得,似乎那会你们正因为什么事有点小摩擦,我们才误会,以为跟先生有关的。”
韩卓再次开门见山:“不是误会,他就是我杀的。”
简佑臣心里连冒冷汗,他想到一万种可能,也没想过韩卓会就这么直接承认了,除非自己真得遇到真人不露相,否则谁有这样的底气?
“可是我们明明没有看到先生动手啊,不知道先生用得什么妙法?”这倒是实话,就算报警,总不能跟警察说韩卓是一眼把人给瞪死的吧。
韩卓摇了摇头,笑道:“什么妙不妙法,我说了,你也无法理解,不过……你的内伤,我倒是有点办法。”
韩卓话音刚落,简佑臣感觉自己瞬间僵硬了一下,紧接着激动起来,周显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
这是他一生最耿耿于怀的事,他这一辈子浸淫武道,如痴如狂,结果却在最壮年的时候,被最信任的弟子打成重伤,每每想起来都悔恨交加。
“先……先生能治好我的内伤?”简佑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难怪,他下半辈子,几乎试遍了各种奇门妙方,没有一个管用的,自己都已经放弃了,尤其是近段日子,感觉自己油尽灯枯,已近大限了。
韩卓笑了笑,直接站了起来,走到简佑臣椅子后头,右手掌抚在简佑臣头顶上,这动作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是大忌讳的事,不过对简佑臣来说,死马当活马医了。
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韩卓才像个宗师一样,一举一动,气势流露在外,自己竟然动弹不了。
韩卓催动体内源力,从简佑臣头顶百汇穴,进入他的四肢百胲,瞬间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