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佐良刚要伸手去端茶杯,脸色忽地一变,水也不喝了,手又收了回去,讶异得看着韩卓,轻叹一声:“韩先生真是神通广大,连我大伯的事情都知道。”
简薇也有些惊奇的样子:“大伯公?爷爷不是说他已经死掉了,原来他的名字叫简一丰。”
“哈哈,”简佐良轻咳一声,脸色有些尴尬,转头对着简薇,“这个……准确得说,是你爷爷……当他死了,不过终究是我们长辈,以后不要胡说了。”
“噢……”简薇嘴上答应,脸上却是搞清状况的样子。
韩卓笑了笑,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嗯……简大小姐沏得一手好龙井。”
放下茶杯对简佐良说:“瞧我这段日子,把你们简家的家务事捣腾得差不多了,没关系,既来之则安之,你慢慢说。”
简佐良脸色肃然起来:“我们简氏承载了武道国术命脉,说句托大的话,我们的家事,就是国事啊,韩先生应当还记得闾丘白叛出师门另立门户吧?”
“记得,十二年前得事了吧。”
“没错,那时我妻子还活着。”简佐良又握了握手心,韩卓看到他手里攥着得,是把他救出来后还给他的那只香囊,不过里面的骨灰已经没有了,兴许入土为安了吧。
简佐良接着说:“我父亲再过两年,就整整七十年了,这么多年,普天下就找了两个人能传承玄鸣罡气,闾丘白和闾丘静兄妹两,我简家三代一个人都没有,父亲曾说闾丘白生性最是纯朴,不过修炼了玄鸣罡气以后,性子却越来越躁,行事也越来越乖张,当时我的妻子就劝我们,让闾丘白离简一丰远点,可惜我们从来也没有认真听过她说什么……”
简佐良说到后面竟开始自责起来,语气禁不住得颤抖,韩卓说道:“简先生对亡妻一片深情固然值得尊敬,但逝者已逝,还是不要重蹈覆辙才好。”
韩卓的话像有魔力似的,只言片语便将简佐良起了波澜的情绪又抚平了,这倒不是归功于他的修为,而是历经八百年浩渺烟尘,该看透得早已看得透彻入微,安慰起人来语气沉稳脱俗,效果自然不同凡响。
简佐良抹干湿润的眼眶,看了看简薇,后者也是噘着嘴泪眼稀松,握着她的手笑了笑说:“韩先生说得是,逝者已矣,活着得才是最重要的。”
才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简一丰和我父亲都是在三十岁左右突破化劲大宗师境界的天才,不过简一丰随着修为提升,眼界也水涨船高,凡人凡事都不放在眼里,闾丘白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