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卓吃了一惊,“武石和武原召和?神道会的武石和武原召和?”
简佑臣点头道:“没错。”
于是将这两人怎么混进神迹里的事简述了一遍,韩卓听了也是隐隐动怒,说道:“这两个家伙,我关照过他们不得再入境,胆子挺肥的嘛!”
简佑臣恍然道:“难怪那个武石一直说忌惮着一个故人而不敢露出真容,直到和那个武原召和一起露出马脚,才迫不得已撕掉面具。”
韩卓笑道:“那个武石是个个性死板的人,武原召和嘛……要懂得变通了许多,这个人比山本聪要危险得多。”
简佑臣道:“原来你早就与他们相识,韩先生实力之深,真是……如江如海。”
韩卓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简佑臣这是在怀疑自己八面玲珑,与神道会也有暧昧合作的关系,直言道:“可惜你们终归立场不同,只能生死相搏,如果单论老成谋国,简老爷子与武石大有相似之处,论变通理政,又可以与武原召和互为伯仲,不过嘛,他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及你一个人,这就是我钦佩你的地方,原则就是原则,如果是武原召和,不会也没胆子这么直白的试探我,老爷子,我问你,如果我告诉你,我与神道会之间也有朋友之间的合作关系,你是不是也要与我为敌了?”
简佑臣哑然失笑,刚刚那一场大战之间,从武石的口气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至少不是把韩卓当敌人,还一口一个故人,所以有意无意的言语试探一下韩卓,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这样不疼不痒的撩拨一下,也不用撕破脸皮,如果是有误会,那是最好,如果他们之间真是什么故人,那以后真得重新审视一下与韩卓的关系了。
万没想到韩卓竟然这么直白、简单、粗暴,每一句每个字都往人的麻筋上的挑,呆立了半晌,简佑臣终于还是长叹一声:“如果真是这样,韩先生应当了解,简某人向来以国家大义为先,韩先生于我简家、于武道国术馆,甚至于中华国术传承都确实有大恩,不过……不过……”
“不过先有国,后有家,既然大义在前,我韩卓如果胆敢通敌卖国,还是要先杀之而后快?”
简佑臣沉默下来,现场突然出现诡异的沉寂,每个人都面面相觑,每个人都在想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的形势?
韩卓还盘腿坐在地上,闾丘静就坐在他身边,时而看看他,时而看看老师,感觉每一根神经都绷直了,紧张到极点,她轻轻扯了一下韩卓的衣角,想要说点什么,却韩卓眼神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