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点,回来。”
眼见那鬼将一杆长枪直向白点刺来,叶天明连忙将白点召回,安放于肩膀之上。
“狗啊,狗啊……大人,是,是,是狗啊……”
前面那白衣祖宗,一见白点弃他而去,连忙向那鬼将方向跑去,满身惊恐之状,犹自不时回头探看,似乎生怕白点再次扑来。
只是,嘴里胡乱说的话,连在一起却已是大大地冒犯了来人。
“哼,休得胡言乱语!”
身在空中,鬼将手中大枪一摆,啪地一下抽在那白衣祖宗背上,直将对方拍倒在地,好半晌爬不起来。
及至其慢慢爬了起来,转向望向叶天明,自看到那尊黑盔黑甲黑枪的鬼将,正冲着那个踩了他的老鬼厉声喝道:“老家伙,鬼集之中,不得纵狗伤人,快将那狗子交予本将杀死,自罚金钱一百!否则,城内大牢伺候!”
“汪!”白点站在叶天明肩膀上,瞪着两只狗眼,叫得更欢了,颇有些狗仗人势的意味。
叶天明呵呵一笑,冲那鬼将拱拱手道:“将军息怒,只是个小小误会罢了。那位兄弟,不小心撞到了老夫脚底下,被踩了一脚,非说老夫一脚值十金,想要讹诈于我,老夫好言相慰,可他却认定了老夫年好好欺。哎,真是世道不古啊。连老夫这条小狗都看不下去,出来叫了两声,却不想那位仁兄天生怕狗,竟被吓到了这等程度,当真是让老夫哭笑不得。还望将军明察。”
叶天明此刻将秦明昔日大元帅的气度摆出,再加上天生的德高望重形象,沉稳有度,语重心长,相比于那白衣年轻祖宗慌乱无措的情态,一时间倒让这位鬼将犯了迷糊。
“将军,莫要被这老儿所骗啊!本老祖这月白长衫,价值千金,可是上个月自城里官铺所买,被他踩了一脚若要清洗至少十枚金币,可那老儿却将一张鼻涕纸予我,真是岂有此理!若是将军不愿受理,本老祖便只好前往城主府说理去了!”白衣年轻祖宗重新整理了衣衫,只是在地下滚了一圈后,身上早已沾满了黑土,身上亦破了一道口子,极其地狼狈,此刻声色俱厉,非但满眼怨恨地盯着白点,而且连那鬼将也一并怨上了。
这番话出口,更让鬼将为难了,毕竟,城主早已有言在先,凡是官铺的客人,都将享受座上宾的服务,况且人家那衣服还在质保期内,享受各项优惠特权亦是理所当然。
自己刚才被他的胡言乱语所辱,也未细看便抽了一枪,若是被捅到城主府中,恐怕会引得对头攻讦,届时便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