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管,可有此事?”沈庭宇问道。
“良禽择良木而栖,沈家茶坊已到穷途末路了,还请前少东家不要怪我狠心。”
“周总管,你扪心自问,我沈家待你如何?”
“沈家待我的确不错,但如今沈家已经不复当年,我一家老小还指望着我过日子呢,所以......”
“哈哈哈...沈庭宇,别说是你,就算是你家的老东西也不是我的对手,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三番五次坏我的好事。哦,对了,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已经知会了县里所有的茶农,谁敢卖给你一片茶叶,我就烧了他的茶山。当然,你可以去县衙告我。到时候我要让你用八抬大轿,求着把我请出来。哈哈哈...”张温极其猖狂地笑道。
“李温!你!”
“你看,这一桌我才吃了一会儿,还剩下很多菜,你慢慢吃,我可要走了。”
李温带着他的人离开了酒楼,沈庭宇看着他们人都已离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鱼儿上钩了。”
自酒楼出来后,沈庭宇便想着去茶坊看看,他刚走进茶坊,就听见里面笑声不断,进去一看,只见工人们都围成一个圈,似乎在看热闹。
“之前观《茶经》,总是觉得茶圣陆羽有些小题大做,如今方知,单是制茶的这一道工序就极为讲究。”
旁边的一老者说道:“这讲究可不止这些哩,要想制出好茶,就是一摇一晃,都需细细拿捏才行。”
“只是......”
“只是这醉翁之意不在酒,何况乎茶?”沈庭宇说道,他方才听那声音,早已是明白,与那老者说话之人正是张志宏,他继续对张志宏说:“不知张兄今日怎么有空到访我这小茶坊呢?”
“怎么,沈兄不欢迎?只是我这几日观《茶经》,觉得茶道甚是有趣,故而来此叨扰。”
“《茶经》?可不是《诗经》?”
此时旁边的颖儿说话了:“当然是《茶经》了,少东家,张公子这几日都在给我们讲那个叫陆羽的人怎么制茶,泡茶哩。”
“看来张兄对这茶夫子之事是乐此不疲啊,正好我也有些心得,不如请张兄移步茶室,饮茶话茶,岂不是乐事一桩?”
“正有此意。”
茶室本是接待大买家时,供那些大买家们品茶的地方,也算是检验茶质量的地方,但此时就变成了两人交谈的地方了。
沈庭宇泡好了一壶茶,给张志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