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沫稍微沉思了一下,又开始泪眼婆娑,“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最后的三个月,你就不能当做做慈善吗?”
“伊沫,我不是慈善家。”白胤庭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小白,你以前都是叫我沫沫的。”伊沫略显失望而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那时候你是我女朋友,现在我们只是朋友。”白胤庭说的很清楚。
伊沫轻轻的又咳嗽了一声,然后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开始小声的抽泣。
白胤庭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在哭,而是去厨房看了一眼,“阿姨呢?不在吗?”
“她已经走了。”伊沫偷偷的擦着眼泪,“谁愿意照顾我这种随时都会死的人,她说太晦气了。”
“什么?”白胤庭有些意外。
伊沫趁机又是几声咳嗽,脸色潮红,她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活着,我还不如死了。”
白胤庭蹙眉,有些烦乱,该怎么安顿她才合适?
“我孑然一身,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现在连你我也失去了,活着死对于我来说也是解脱吧。”伊沫说着嘴角呈现一抹释放的微笑。
“你不要胡说。”白胤庭看到她的样子,为她担忧。
即便还有三个月,有质量的活着,不要让余生有遗憾,不是更有意义吗?
“小白,我……”伊沫看似为难的看向白胤庭。
“你想怎么样?尽管说,可以做到的,我一定满足你。”白胤庭知道她一定有事请求自己。
“我想住到你家里去,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可以安心。”伊沫提出了要求。
“什么?”白胤庭顿时一愣,这个恐怕不行。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你放心,我只住一个星期,在我病入膏肓之前,我一定离开,绝对不会让你的家成为凶宅的。”伊沫连忙为自己辩解,“而且我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真的,只要给我一个房间,让我可以每天看见你就行了,如果你太太不高兴,就说我是家里新来的佣人好不好?”
看着略显卑微的伊沫,白胤庭突然想起以前她青春活力的样子,那时候,她总是喜欢趾高气扬的在他面前炫耀自己哪怕一点点的小进步,几年不见,她将自己跌落尘埃里,让他怎么拒绝?
况且她最后的那句话,还是触动了白胤庭,如果将她带回家,夏竹真的会不高兴吗?
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吃醋的模样了,现在,他甚至开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