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许韵一直等到早上七点多,裴晋南才从外面回来。
透过窗户看见人影,确定之后,她爬上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而隔壁季栾川却想办法撬开了那只木盒。
盒子第二层的锁用铁丝打不开,其他撬锁材料也没有用,他索性直接砸破木盒,开个小口,把里面藏着的东西倒了出来。
盒子里装着一张被油水浸泡后晾干的纸。
白纸?
季栾川漆黑的眼眸顿了顿。
白纸被翻来覆去查看,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一张没什么用的白纸,怎么会层层加锁锁在这么结实的木盒里?
季栾川低头点了根烟,仰靠在床头,盯着手里残破的木盒微微愣神。
不论是白纸,还是木盒内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找到。
直到门外传来裴晋南匆忙的脚步声,季栾川擦掐灭烟头,掀开被子上了床。
裴晋南从外面回来后,第一时间来季栾川和许韵住的院子里看了看。
他问身后跟着的男人,“昨晚许韵这边没什么事吧?”
“没,没什么,挺好的。”
男人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却没让裴晋南看见。
想起昨晚在门外听到的画面,男人忍不住可怜起裴晋南来。
你喜欢的女人都和别人在一起了,还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怪惨的。
裴晋南当然不知道这一切。
隔着门窗看过许韵之后,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清晨,大雨停歇,清冷的空气尽数袭来。
或许是因为昨晚忙碌,又或许是因为淋了雨,许韵季栾川和裴晋南出奇一致的睡到傍晚,才从房间出来。
许韵一出门,就看到走廊边上守了两个黑衣黑裤的男人。
两人面无表情一左一右的站着,对她的出现视若无睹。
许韵转头去看四周,其他走廊里也每隔一百多米就有两个人守着。
她揉揉肿胀的太阳穴,抬手去敲季栾川的房门。
咚咚三声后,房门从里面被拉开。
季栾川睡眼惺忪的挑了挑眉,“怎么了?”
许韵侧身指了指对面的保镖,说,“你看。”
“不用大惊小怪,我中午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好吧,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