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当他们从山洞里出去,顺着杂草碎石凌乱不堪的小路快走到山林外面的时候,季栾川忽然伸手拽住了她。
许韵神色一顿,下意识回头看他。
“怎么了?”
“嘘。”季栾川漆黑的眼睛顿了顿,下巴指了指被树木遮挡的隔壁。
隔壁就是他们进来时走的那条路,中间隔了片高矮掺半的树木,因此许韵并不担心会立刻被发现。
她凝神细听了几秒,对季栾川做口型,“我们怎么办?”
季栾川抿唇四处搜寻,伸手攥住她小巧的掌心,大踏步走向旁边一颗高大的白杨树。
许韵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拖着他的手往后拽了拽,压低嗓音道,“你想干嘛?”
季栾川低笑一声,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从身后拽到身前。
“你说我想干吗?”
许韵还对之前在加德满都爬树的经历耿耿于怀。
想当初,在裴晋南暂住的庄园里爬完树之后,她不仅高烧不退,全身上下起码被划了十几条口子。
有的现在还留着疤。
再看看面前的白杨树,与金刚树粗壮低矮的树身不同,杨树树身光滑笔直,枝叶与树干
她往后退了退,要挣脱季栾川的手。
“要去你去,我不去。”
“我找别的地方藏。”
季栾川被她小孩儿一样耍赖的样子逗笑,抓着她的手却还是不松开。
他挑眉揶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小?”
许韵瞄他一眼,不说话,还是想往后退。可这一次还没等她手上用劲儿,就被季栾川用力一拽,直接撞到了他怀里。
“你干什么,玩霸道总裁也看看环境吧。”她被撞得措不及防,捂着额头有点恼,抬头瞪着他,一双眼睛却水润润的,根本没什么力度。
季栾川好笑的看她一眼,也不解释,直接伸手捏住她的嘴巴,拉着她快步向白杨走过去。
隔壁凌乱的翻找声格外清晰,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许韵猜,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到这里来。
季栾川也这么想。
所以他拉着许韵藏到了白杨树后面的杂草丛里。
草丛半人高,里面的草木大多枯黄,硬邦邦的刺的人生疼。
可枯萎归枯萎,藏人的空间还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