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仝痛心疾首地说:“你虽我的嫡子,我不求你出类拔萃,可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大白天的带着娼妇招摇过市?你丢的不是你自己的脸!是我刘仝的脸,是整个奔雷门的脸!”
“没、没有!”刘峰连连摆手,“爹,没有的事啊!”
“你还不敢承认!”刘仝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我一向觉得你虽然灵术不通,好歹为人厚道老实,可是现在竟连这点优点都没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地窝囊废!”
刘峰吓得嘴都瓢了:“爹啊,我真的没......我真的没嫖啊,这您让我咋承认啊?”
“逆子!”
刘仝一巴掌扇在刘峰脸上,刘峰滚到了角落里,他捂着脸,结结巴巴地说:“萧姑娘不是......不是娼妓......她是......”
“你少提那个姓萧的!”刘仝一声大嗓门打断了他,“我以后不许你再去逛窑子!再让我发现这种事,我打断你的狗......”
话音还没落呢,只听窗外哗地传来一下泼水的声音,随即响起了一声愠怒的呼喊:“大早上的谁在窑子长窑子短的叫骂呢?”
刘仝一愣,他当即推开了窗子:“谁在外面?”
“是我,姓萧的!”萧清竹没好气地回了一声,她站在窗子底下,手上还提着脸盆。
刘仝刚要质问儿子竟然还敢把娼妇领回家门,转而上下打量了一下萧清竹:只见这姑娘虽怒容满面,却是天姿国色、俏娇可爱。再仔细看看,身上无半点媚骨,更是无半点风尘气。用娼妇等词来说她,着实冤得慌。
刘仝把一肚子骂人话都憋了回去,他打量了萧清竹半晌,方才问了一句:“你是他什么人?”
萧清竹也在打量着这个蛮横无理的中年男人:国字方脸,长得倒是中规中矩。虽然刚才的话不招人听,不过作为一个父亲的话,知道儿子做出那等事,这样的反应到也在情理之中。萧清竹冷冷地答道:“我是他一个朋友。”
刘仝质问道:“朋友吗?朋友怎么会跟着他到家里来?”
萧清竹啼笑皆非:“朋友怎么就不能到家里来?我说您这个大叔啊,怎么不好好想想,要真是您说的那样,我干嘛不和他住在一起而要住在厢房?”
刘仝一愣,萧清竹继续说道:“再者说,您自己的儿子自己不了解吗?他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成问题,怎么可能生出逛窑子这种花花心眼?要我说,该管教的不是您这个儿子,而是您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