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晚三人安稳睡去。只是到后半夜的时候,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嗷!!!!”
店内的所有人都被惊了起来。萧清竹立刻冲出门去:就在自己的隔壁,白日的那个姑娘穿着一身夜行衣,慌慌张张地跑出了房间,随后便趴在栏杆处大口喘气,她的脸上满是惊恐,以至于浑身都不停地颤抖。
刘岱和刘峰也被惊了起来,跟着众人一起来到那姑娘的房间一看:只见二人的钱袋被撇在了地上,而她的床铺上则糊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毛辣子。那恶心的生物簇拥在一起慢慢蠕动,它们有着又绿又黄的颜色,在白白的床单上格外显眼。
所有人都看得头皮一凛,店家忙吩咐小二将毛辣子弄走。姑娘眼里含着泪,瑟缩在栏杆处,说啥都不肯再往房间挪动一步。
萧清竹一阵阵好笑:不是爱玩埋汰的吗?那我就告诉告诉你,真玩起埋汰的,你根本就不是对手!
“都散了吧,没事了!”
店家一边打着圆场,一边往回劝人。客人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刘岱、刘峰和萧清竹只装作没事人一样,打着哈欠要去睡觉。这时,姑娘站起身来,拦住了他们三人。
“你们等等!”
三个人停住了脚步。姑娘从腰间掏出了两块腰牌还给了刘岱和刘峰。
“我认输。这是我偷你们的,还给你们。”
刘岱和刘峰接过了腰牌,他俩相视一笑。姑娘抱怨道:“你们现在害得我在这片彻底混不下去了。咱都是江湖人,我知道我之前冒犯过你们,只求你们行行好,毕竟我是吃这碗饭的。”
刘岱冷冷地说:“没人要打搅你吃饭,只是你别惹到我们头上。咱们各走各的,挺好。”
姑娘诚挚地说:“我知道你们是奔雷门的少主。现下我走投无路,想靠这手艺去奔雷门寻个差事,你们看可好?”
刘岱还没等说话,刘峰便率先摇了摇头:“恐怕不妥,奔雷门自来光明磊落,有个梁上君子在里边,实在是有辱斯文。”
姑娘冷笑道:“你既然称我为梁上君子,自然也知道不善之人未必本恶。我就这门手艺,用在歪地方也是用,用在正地方也是用。如果加入奔雷门,自然跟着你们一起做事了。”
刘峰伸出一根手指头,刚要摇头晃脑地再说一番大道理。哪知道刘岱思量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你叫什名字?”
姑娘回答道:“我姓叶,名怜春。江湖人称我春叶子。”